許是心情大好,李箏譽這病也好的快了,當(dāng)天就沒什么癥狀,叫了幕僚近前議事。
龐箜進門就看見桌上的書,順勢提及黎洛那日去書房的事。
“她同孤說過,一個草包罷了,能有什么心思?!?
李箏譽看向那摞他壓根沒翻過的書,越發(fā)瞧不上黎洛。
用過午膳,黎洛正在屋內(nèi)思索進書房的法子,綠娥就找上門來。
“姐姐?!?
綠娥面上帶笑,視線在屋內(nèi)掃過,笑意不達眼底。
“怎么,我說過的話這么快就忘了?”黎洛蹙眉,張口就要趕人。
“姐姐誤會了。”
綠娥話風(fēng)一轉(zhuǎn),從宮人手中接過一只紅木錦盒,“母后昨日已經(jīng)訓(xùn)誡過我,前些日子是我不懂事,咱們都是侍奉殿下的,合該一條心才對?!?
“從前種種,我向姐姐賠個不是,咱們冰釋前嫌?!?
黎洛不應(yīng)聲,綠娥就保持著遞出的動作。
兩人僵持了片刻,黎洛皮笑肉不笑地伸手,在綠娥將要笑開之前,將錦盒推了回去。
“你我之間,沒有冰釋前嫌?!?
綠娥神情僵住,顯得十分滑稽。
黎洛卻沒打算再看她演戲,直接把話挑明,“我不管你有什么心思,往李箏譽身上放,別在我這兒浪費時間。”
“青黛,送客?!?
青黛當(dāng)即上前,往兩人中間一站,“側(cè)妃娘娘,請吧?!?
“不識抬舉!”
綠娥憤然,抬手要將錦盒摔在地上,到底沒舍得,悻悻而去。
李箏譽手頭的事情并未忙完,因病耽擱了兩日越發(fā)緊急,天色已晚,卻還是出門赴宴。
劉府燈火通明,劉大人帶人親自在門外迎接。
一見李箏譽,劉大人立刻向身邊人使了個眼色。
穿著藕荷色裙衫的女子上前,挽住李箏譽一側(cè)手臂,“殿下慢些,聽劉大人說,殿下這兩日病著,可好些了?”
淡雅的香氣傳入李箏譽鼻尖,他雖不喜對方的觸碰,卻礙于當(dāng)著劉大人的面,并未回避。
“無妨?!?
劉大人這時才上前,笑容滿面,“殿下,今日這宴會原本是要推遲的,您受累前來,下官恐府上的人毛手毛腳,怠慢了您,特尋了個細心的?!?
“劉大人有心了?!?
李箏譽無心去看身邊的女人長什么樣子,含混著敷衍了兩句。
還未入席,絲竹聲悠悠入耳。
李箏譽幾次想提及正事,都被劉大人不著痕跡擋了回去。
一來二去,他心中生出燥意。
“太子殿下,您不宜飲酒,這是民女親手沖泡的——殿下!”
女人上前,示好的話還沒說完,被李箏譽一把攥住手腕,按著在他身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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