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石用最快的語速,把事情的經(jīng)過講-->>了一遍,不敢有絲毫隱瞞。
包括他兒子陳超如何下藥,如何被廢,他自己如何上門求醫(yī)被拒,以及今天公司如何被瞬間搞垮。
電話那頭沉默了。
足足過了半分鐘,上官少爺?shù)穆曇舨旁俅雾懫?,只是這次,語氣里多了一絲玩味。
“江龍?這個名字有點意思?!?
“一夜之間,精準打擊你所有的商業(yè)命脈,還能拿到你的核心機密……這手筆,不像是江州這種小地方的人能做出來的?!?
陳石急忙道:“上官少爺,只要您肯出手,我陳家……我陳家剩下的所有資產(chǎn),我愿意獻出七成!不!八成!只要您能保住我父子倆的命,讓我弄死那個江龍!”
“呵呵?!?
上官少爺輕笑一聲,充滿了不屑。
“你那點破銅爛鐵,白送我都嫌占地方?!?
陳石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不過……”上官少爺話鋒一轉,“我對這個叫江龍的,倒是有點興趣。一個上門女婿,突然變得這么厲害,有點意思?!?
“這樣吧,我會派人去江州查查這個江龍的底細。”
“至于你,想活命也簡單。”上官少爺慢悠悠地說,“從今天起,你和你陳家,就是上官家在江州的一條狗。讓你咬誰,你就得咬誰,懂嗎?”
屈辱。
無盡的屈辱。
可陳石沒有選擇。
他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我懂?!?
“很好?!?
電話被干脆地掛斷了。
陳石握著手機,渾身力氣被抽干,冷汗浸透了后背。
他保住命了。
代價是,他從一個人,變成了一條狗。
他的眼中,怨毒和瘋狂交織。
江龍!張紫月!
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
等上官家的人到了,我要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出租屋。
張紫月已經(jīng)收拾好了碗筷。
江龍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他拿起看了一眼,是一條加密信息。
他走到陽臺,撥通了侯坤的電話。
“龍王。”侯坤的聲音恭敬。
“說?!?
“陳石扛不住了,剛剛動用了我們之前查到的那條線,聯(lián)系了上官家在江州的代理人,上官飛?!?
江龍的瞳孔,猛地收縮。
“上官家……”
他緩緩吐出這三個字,陽臺上的空氣,仿佛都冷了幾分。
當年家族被滅的血海深仇,他失憶三年,卻從未忘記!
上官劍取代了他的位置,他就懷疑這事和上官家脫不了干系。
現(xiàn)在,這條線索,終于連上了。
“龍王,需要我們直接動手嗎?”侯坤請示道。
“不用?!苯埖穆曇衾涞孟癖耙粭l狗而已,打死了,會驚動他背后的主人?!?
“我要你查清楚,上官家這些年在江州都布了哪些棋子,和地下世界有什么聯(lián)系。還有,派人二十四小時盯住張岳山和秦梅,我要知道他們和誰接觸,說了什么?!?
“是!”
掛斷電話,江龍站在陽臺上,沒有動。
他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眼神卻穿透了這片都市的繁華,看到了那片他永遠無法忘記的火海。
家人慘死的畫面,在眼前一閃而過。
一股冰冷的殺意,從他身上彌漫開來。
……
一間陰暗潮濕的地下室里。
秦梅正拿著一個舊手機,激動地打著電話。
“喂!是老三嗎?我是秦梅??!”
“對對對,你幫我個忙,幫我找?guī)讉€靠得住的兄弟,手腳麻利點的那種!”
張岳山在一旁聽得心驚膽戰(zhàn),一把搶過電話。
“你瘋了!你想干什么!”
秦梅一把將他推開,臉上是病態(tài)的亢奮。
“我沒瘋!陳家完了!這是我們的機會!”
她壓低聲音,眼神狠毒。
“只要我們綁了張紫月那個小賤人,你還怕江龍那個廢物不聽話?到時候,整個陳家的產(chǎn)業(yè),都是我們的!”
張岳山看著狀若瘋魔的妻子,嚇得連連后退。
秦梅卻沒有理他,對著電話繼續(xù)說道:“事成之后,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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