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彧沒有因為她坐在地上就多說什么,反而貼心地拿了個坐墊過來。
他走過去輕輕拍拍盛嫣的肩膀,“地上涼。”
其實不涼。
六月的天了,江城入夏早,且毫無銜接。
白天日照夠久夠猛,地上一點也不涼。
盛嫣聽話地支起身子,道謝后坐在坐墊上。
她身邊放著一個精致的木盒,腳邊落了兩只燃燼的煙頭,空氣里還飄著淡淡的煙味。
秦彧沒有過問,在她身后的椅子坐下,此時他手肘搭在腿上,彎下腰的高度,正適合給盛嫣冰敷。
秦彧把冰袋貼上她肩膀:“疼不疼?”
盛嫣其實很怕疼,最怕扎針的疼。
以前沒人問過她疼不疼,秦彧問了,她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也不知道說疼后他會不會覺得自己矯情。
秦彧就說:“覺得疼,或者太涼,都可以告訴我。臉上呢,還疼嗎?”
盛嫣回頭看他,深邃柔和的目光無聲包裹著她。
盛嫣搖頭:“臉上不疼了,肩膀疼?!?
“嗯,那我輕一點?!?
六月的晚風是溫涼的,是一種沁人的溫度,帶著絲絲暖意。
盛嫣說:“秦彧,今天謝謝你?!?
其實不僅是今天,很多事情都值得她感謝。
秦彧垂眼看她,“真的謝我嗎?”
盛嫣沒想到他會質(zhì)疑這個,一時間忽略了肩膀上的傷,回身的動作太快,痛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當然是真的,是我道謝的語氣不夠真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