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如跟在后邊不停的回頭看,表情十分慌亂。
龐雨毫無同情心的朝她揮手,示意她跟緊譚夫人。
“少爺你把銀子都給她了,拿什么去跟劉嬸說親去?”
龐丁看著遠去的周月如問道。
龐雨聽了瞇著眼睛,腦海中浮起劉家仙女在燈河邊亭亭玉立的情景,不過也只有短短瞬間,龐雨腦海又被一堆銀子占據(jù)。
眼下他既然想搭上幕友的線,銀子就必須用來辦此事,絕不會拿去說親。
“反正我現(xiàn)在一文錢也沒了?!?
龐丁搖頭道,“可惜你和那劉若子青梅竹馬,多可惜啊!”
“原來她叫劉若子,這名字不太吸引人。”
龐丁抓抓頭,感覺少爺又開始糊涂了,趕緊提醒道,“少爺你忘了,劉家生了兩個女兒,這劉若子是小女兒,從小當(dāng)兒子養(yǎng)的。
劉叔劉嬸都慣著這小女兒,既不束腳也不做女紅,一向性子野得緊,也是如今年齡大些了,才收斂了些。”
龐雨笑道:“性子不野倒無趣了,那我反而要爭一下,但如今有人競爭,劉家心理價位頗高,不是出手的好時候?!?
“是不是好時候也沒用了,少爺你銀子都沒了?!?
“銀子少有銀子少的辦法,就算沒銀子也未必不能說親?!?
龐丁嘴巴大張看著龐雨。
龐雨豎起手指,“龐丁我告訴你,既然少爺我開竅,那龐家的無形資產(chǎn)就是增值了,剛剛創(chuàng)了新高,這種時候千萬不能急。
以前呢,那龐雨是長期低位橫盤,劉家說親說到龐家,是拿到了低位的籌碼,一拿就是十年,但沒有上升空間,確實是很可能虧本的。
可是少爺我來了,實際價值已經(jīng)不同。
而我發(fā)現(xiàn)劉家已經(jīng)失去了信心,籌碼極為松動,當(dāng)然要推動劉嬸在低位丟掉籌碼,順帶解決咱家資金鏈的燃眉之急。
如今少爺正處于事業(yè)的上升期,還是急速拉高的階段,這種時候千萬別急躁,更不能輕易交出籌碼,等到確定了高位后再出手交易,才能獲得最好的交易條件。”
龐丁根本沒聽懂,當(dāng)然也不疑有他,因為少爺以前說話也是沒頭沒腦的,龐丁聽不懂是常事,他呆呆看著龐雨,好半響才道:“那到底是去說親還是不說?”
龐雨堅持日常打家仆的好習(xí)慣,在龐丁頭上狠狠一拍,“老子說得這么清楚了還他媽問,你當(dāng)老子時間不值錢嗎?”
龐丁捂著頭,“那劉家女兒嫁人了咋辦,上哪去找這么標致的啊?!?
“這種想法會害死你的,少爺再教你,看上的東西再好,交易的時候也絕對不能覺得非它不可,那會讓你沖動,沖動是交易的大敵,就算你再渴望…”龐雨摸著下巴沉吟道,“也不能讓人看出來,反而要冷靜等待,盡量想辦法打壓它的估值,等到最好的時機再出手?!?
“那你干嘛給那么多銀子給那余先生,而不等一等呢?!?
“余先生那估值我打得動么,這交易能做成,便是走了運了?!?
“那怎么打壓劉家的那啥估值?”
“你過來?!?
等龐丁湊過來后,龐雨低聲吩咐道:“明日你便去街坊四鄰傳話,就說是神仙給龐家托夢說了的,誰和劉家結(jié)親便要倒霉運,龐家就是聽了神仙的指示退婚。
果然剛退一天呢,藥鋪便來了大生意,我這腦袋也立馬便好了,現(xiàn)在知書識禮才高八斗,以前為啥這么傻呢,就因為運數(shù)被劉家這門親所壓制的…嗯,對了,你要特別強調(diào)劉家閨女臉上那塊胎記,說這胎記天生帶劫,你四處都去說,我看誰還敢找劉嬸說親?!?
“這就叫打壓劉家估值嗎?”
“當(dāng)然,別人都怕了自然不敢來結(jié)親,沒有買單就沒有流動性,沒有流動性就沒有價值,到時那劉家女兒的估值至少七八個跌停板,到時候少爺我再去交易,低吸富一生啊?!?
“那萬一還是打壓不了呢?”
龐雨趴著做了一個攤手的動作,“那就放棄這筆交易,尋找更好的標的物,這世界上還沒有我不能放棄的東西,以少爺?shù)囊槐砣瞬艑W(xué)富五車,還怕找不到老婆么,那不還有個女幫閑保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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