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天,程煜也著實有些累,幸好他下午在大市場就想到了這一層,是以在買完今天晚上回用到的東西之后,程煜干脆去附近的家具城買了幾個博古架,還有辦公桌辦公椅,以及一張床。
這里以后肯定還是要稍微裝修一下的,但最基本的東西就是這些,程煜干脆直接添置齊全了。
躺在床上,程煜心說,也不知道嫩司鄉(xiāng)那邊有沒有被發(fā)現(xiàn)整個村子只剩下了死尸,不過程煜肯定是不會去求證的,沒理由給自己增加麻煩。
到十點多的時候,程煜兌換了一個瞬間移動術(shù),將早就穿成一長串的五只箱子擺放在身邊,抓住其中一只箱子的把手,程煜填入了河江省北光縣嫩司鄉(xiāng)那個地下密室的經(jīng)緯度坐標,又將高度設(shè)置完畢,點擊下了確認按鈕。
隨后,程煜閉上眼,向前邁出了很小的一步。
一瞬間之后,程煜睜開眼,他已經(jīng)站在了那堵倒下去的墻體的前方,手里拽著五只大箱子,背上還背著一個大背包。
把那些箱子都搬到了圓形的密室當中,程煜開始將那些珠寶玉器一股腦的裝進身后的背包里,至于那些柴窯的瓷器,是需要小心翼翼進行包裝再放進箱子里的,而且,箱子里現(xiàn)在也基本都是滿的,都是那些填充物,避免在瞬移回吳東的過程中,造成柴窯瓷器的損壞。
瞬移真的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但將那些柴窯瓷器打包裝箱,卻讓程煜苦不堪。
而且在打包的過程中,應(yīng)急燈還熄了一盞,估計是沒電了,這讓程煜之后一直處于擔心之中,萬一另一盞應(yīng)急燈也滅了,程煜怕是還得穿回去弄個亮過來才能繼續(xù)打包。
幸好第二盞應(yīng)急燈還算爭氣,程煜打包完最后一件柴窯瓷器,將箱子的拉鏈拉好之后,應(yīng)急燈開始發(fā)出輕微的閃爍,這意味著它需要充電,馬上就要停止工作了。
但程煜的一切工作都已經(jīng)完成,他手里攥著第一只箱子,其余四只箱子都用繩子被他跟自己手里這只箱子綁在了一起,背上背著那只裝滿珠寶玉器硯臺筆洗這類東西的背包,再次使用瞬間移動術(shù),回到了倉庫之中。
雖然也很想把這些東西都擺上博古架,但程煜真的是太累了,根本不想再動。而且,在那個地下密室里呆了那么久,又一直都蹲著在忙,身上是悶出了一身臭汗??蛇@個倉庫什么都好,連洗手間都有,卻偏偏沒有個洗澡的地方,這還需要程煜回頭裝修的時候隔出一個淋浴房來。
看來今晚想住在這兒,還是差了點兒意思啊。
程煜在床上稍微躺了會兒,休息夠了,琢磨著自己今晚該去哪兒過一夜。
回桃花源?這大半夜的,似乎有些讓人不免會產(chǎn)生不好的聯(lián)想,這會兒,桃花源可是顧客盈門的營業(yè)時間啊,所有員工都在。
回家似乎也不大好,怎么跟杜小雨解釋自己大半夜趕回吳東,而且還一身臭汗,臟的跟個小泥人似的?
正想著,程煜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薛長運發(fā)了條微信給他。
“睡了沒?沒睡過來喝一杯,我聽說你今天買了套一個多億的宅子啊?”
程煜一愣,心說薛長運這意思是他人在桃花源,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買了宅子的?這個湯承志什么都好,嘴巴有點長啊,這么快就把風聲給我散出去了?而且,這宅子買下來之后是要送給杜長風和魏嵐的,要是被傳出去了,那不就少了點兒驚喜么?
一邊琢磨,程煜一邊給薛長運回復(fù):你怎么知道的?
薛長運:賣主就在我身邊,他今兒收了那么大一筆錢,就想著晚上來會所捧捧場,我正好晚上過來有個應(yīng)酬,結(jié)束之后遇到他,打了個招呼他就把你的事告訴我了。
程煜心道這還算好,不過還是得敲打一下,讓湯承志別再把這個消息出去散了。
程煜:行吧,我一會兒過去,你幫著跟老湯打個招呼,這是我要送給我岳父岳母的禮物,他們收到之前,我不希望再有人知道這件事。一點兒驚喜都沒有了,多沒勁。
薛長運:哈哈,得嘞。你快點來啊。
程煜:還真快不了,我得先找個地方洗個澡,下午交完錢之后,我一直在這邊忙活,身上又臟又臭。你幫我在會所樓上拿間房吧,我這就過去。
薛長運:還真是不巧,會所今天客房全滿。這樣,你直接去會所旁邊的希爾頓,我在那開了房,我給前臺打個電話,你報名字他們就會把房卡給你。
沒想到,洗澡的事兒竟然需要薛長運幫忙解決。
出門打車到了桃花源旁邊的希爾頓,跟前臺一說,那個前臺經(jīng)理立刻很客氣的從柜臺里邊取出一張房卡,雙手高舉遞給程煜,口中還小聲喊著程少,搞得程煜直搖頭,心道這個薛長運怎么那么愛招搖,卻不知道這根本不是薛長運吩咐的,薛長運只是說一會兒會有個叫程煜的朋友借他房間洗個澡,讓前臺準備一張房卡,而前臺這名經(jīng)理恰好知道程煜的名字,想著程大少來了那還不得恭敬著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