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么說,是因為除了藏寶需要,程煜不認為紀取善有什么必要把這個暗渠修建的如此寬大,地面上的部分不過一米多深,進入到地面之下,為何反倒要兩米左右?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但就是這么簡單的道理,如果不是程煜被小狐貍提示,不小心發(fā)現(xiàn)了腳下這處地方;如果不是程煜之前早已夜探嫩司鄉(xiāng),同樣是誤打誤撞的發(fā)現(xiàn)了刻有字跡的細柱從而發(fā)現(xiàn)了紀氏宗祠的所在之處,于是才將整個村子的布局跟后冠的形狀聯(lián)系起來;如果不是程煜昨晚登上山頂,并且看出那個已經不復存在的亭子其實意指后冠前部頂端的高尖;以及如果不是程煜突然間想到了無事牌通常都要穿孔,像是手里這塊造出來之后就被用于鑲嵌在后冠之上的無事牌實屬另類,那么他將根本無法發(fā)現(xiàn)藏寶地點的秘密。
雖然沒有證實過,但程煜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下一步,就是進入暗渠一探究竟,搞清楚藏寶之地的確切位置,以及藏寶之地里邊,到底還有沒有當年的那些珍寶而已。
程煜認定,找到藏寶之地不會太難,紀取善打的必然就是個有心對無心的主意,想不到寶藏密室的人,進了暗渠也很難發(fā)現(xiàn)密室的存在,而知道密室存在的人,進了暗渠之后尋找起來卻又不會太費周章。否則,紀取善當時既然有他們這支族人全部赴死的覺悟,又怎么能肯定他的族人未來能從這里把他們族人的寶藏取出來呢?
當然,紀取善是這么想的,但他的后人未必都能向他一樣,至死都不動這些寶藏的念頭。畢竟四百年的時間過去了,哪怕紀氏瑤族的后人是一百多年前就遷走的,他們也擁有兩百多年的時間。
二百多年間,族人早已更迭十余代,并且他們肯定需要與外界的人通姻,否則總不能永遠跟自己的親戚成婚吧?這十幾代人里,隨便有一個人動了這批寶藏的念頭,這里就很容易被毀的什么都不剩下。除非,紀取善藏寶的時候,除了最信任的那些人,誰也沒告訴,他和那部分族人將這個秘密直接帶進了地下,唯有掌握后冠以及無事牌的族人,才有可能跨越千山萬水來到這里尋得寶藏,反倒是生活在這里的族人根本無緣一窺藏寶之地的機密。
紀取善應當深知財帛動人心的道理吧?——程煜默默的想著。
村子那邊升起了裊裊的煙霧,大概是廚房的人早起開始準備早飯了吧?今天的早飯應當格外的早才是,畢竟外邊有三十多個徹夜未眠負責值守的武裝分子。
程煜知道,自己該離開了,藏寶之地幾乎可以確定,又找到了最佳的狙擊位,程煜這一夜的收獲可謂頗豐。
當即從腦中光屏上進入到系統(tǒng)商城內,程煜兌換了一個瞬間移動術,迅速填入了那串熟的不能再熟的數字,點完確認按鈕之后,他朝前邁出一步。
一步千里,縮地成寸,程煜回到了桃花源的客房當中。
一屁股跌坐在床邊,程煜只感覺到疲憊和倦意如山一般倒向自己,徹底放松了精神之后,他才感覺到這一夜熬得有多辛苦。
但是,總不能這樣睡吧,身上又臟又臭,程煜自己都有些嫌棄自己了。
脫掉身上的衣物,程煜走進洗手間,好好的洗了把澡。
換上早就提前準備好的換洗衣物,程煜也不打算回吳東院子了,他必須立刻躺下休息。
這間房留在程煜手里已經超過一周的時間,程煜這還是第一次上床睡覺。
原本還想在睡前再理一理昨夜得到的線索,可剛躺下,睡意便彌漫了他從頭到腳,每一個細胞都無比渴望睡眠,程煜剛沾上枕頭就已經沉沉睡去。
……
一覺醒來,已經是接近下午三點了,算起來早晨大約六點左右回來,不過那是越南時間,國內當時已經七點,程煜又洗了個澡,估計至少七點半以后才上床睡去。這一覺睡了七個多小時,雖然還嫌有些不足,但程煜也覺得不能再睡下去了。
今天,可不能再等到天黑再過去,程煜決定下午就去,反正下午主要是在暗渠里尋找藏寶密室的入口的,絕不會暴露在阮青竹那幫手下的視線范圍之內。
等找到密室,如果里邊真的還有當年那些珍寶,即便程煜其實對珍寶本身并沒有什么興趣,但也絕對忍不住會想要好好的把玩了解一番,那畢竟是明朝的皇帝御賜之物啊。
等到賞玩過后,想必天也黑了,程煜可以繼續(xù)觀察村子里的動況,以及阮青竹的謹慎究竟能達到一個怎樣的程度。
當然,更主要的是要想出一個辦法,把村里那些“無關人等”救出來。
也不知道那個藏寶的密室夠不夠大,能不能裝得下二十多個人……程煜想到這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也真是癡心妄想了,紀取善當年只是為了藏寶而已,又有什么必要搞出足夠二十多人呆的空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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