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肉包子,另一只手還是肉包子,臉頰都撐鼓了。
藺拾淵想,娶姚青凌還有些時日,但姚青凌的鋪子得盡快解封了,不然這丫頭又該不給他好臉色了。
不過,在解封之前,卻要……
男人臉色微微沉了沉,懷著重重心事將早膳吃完了。
一推門,田筑陰沉著臉就在門外。
臉色青黑,眼皮底下很濃重的黑眼圈。
那身子明明還在顫抖,卻硬裝作堅挺的模樣,怪好笑的。
藺拾淵看到他,心情又好了。
他淡聲道:“這么一大早就來我家門口,又來討早膳吃?”
他往里面掃一眼:“不好意思,舍妹在長身體,把最后一個包子吃了?!?
“……”田筑肺都快氣炸了。
當(dāng)他是要飯的嗎?
田筑雙手抱拳,給藺拾淵行禮,催促他盡快去忠勇侯府拿人。
他甚至給出了理由:“趁著人不多,將侯府一眾人等羈押,不會引起百姓騷動?!?
藺拾淵譏誚的扯了扯唇角:“你也知道,百姓護(hù)著她啊……”
田筑沒回應(yīng)他,退到一邊,給他讓出了路。
這一次,是藺拾淵帶頭,帶著一隊人馬走向忠勇侯府。
這一次,藺拾淵不是直接去向木蘭院抓人,而是在正院,點明忠勇侯所犯之事后,將府中所有人都抓起來了。
除了剛回京不久的姚老三一家。
他們不知情。
鐐銬鎖向姚青凌時,藺拾淵抬眸看她一眼,姚青凌一臉憤然,怒斥道:“民女沒做錯什么,你們這些草菅人命的官,等案子水落石出后,你們都要向我道歉,補(bǔ)償我的一切損失!”
“姚娘子,省點力氣,在牢中還能多活一會兒?!碧镏啿辉谝?,眼底劃過濃濃的惡意。
忠勇侯嚇得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踩在雪上面,邁開的第一步就摔下去了。
他一摔,連著后面的趙妾也摔下去,壓在他的身上,差點把忠勇侯胸腔里的那點兒余氣都擠出去。
好不狼狽。
而那些侍衛(wèi)們,看著忠勇侯一家子的狼狽,笑得前仰后合,總算報了他們守這一夜的仇。
到了牢里,這些人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姚青凌抱著昭兒,走在最后。
只是可憐了孩子,要跟她一起去吃苦。
三嬸尤氏追出來:“青凌,你要是信得過我,就將孩子給我照顧吧?!?
青凌看了看尤氏,低頭看著昭兒甜甜的睡顏。
他還什么都不懂。
青凌十分想將孩子交給尤氏。
她去了牢里,他們不敢怠慢她,可那畢竟是晦氣地方。
可是,一想到展行卓可能會趁著她不在時,將孩子帶走,她還是決定自己帶著。
青凌笑了笑:“沒關(guān)系。孩子雖然小,可多經(jīng)歷一些事,會更堅強(qiáng)的。再說,進(jìn)去以后,說不定只是一日游就出來了?!?
她輕掃藺拾淵和田筑。
此刻,街道上已有不少百姓行走。
見著這場面,都駐足看著。沒有人知道府上發(fā)生了什么,卻看著姚娘子戴著鐐銬,懷里抱著孩子。
她這輕輕一掃,似乎戳了田筑的心窩子,他野蠻催促:“快走,在這兒扯閑篇呢!”
遠(yuǎn)處,一輛馬車??吭诼愤?。
周芷寧在車廂里,火盆將里面熏得溫暖,她慢條斯理地給驍兒整了整狐皮帽子,笑著說:“驍兒,娘帶你去買糖葫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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