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啟輕笑了一聲,伸手剝了剝她臉上的發(fā)絲,說:“全身上下就只有嘴最硬?!笨刹唬渌貎憾际擒浀?,尤其是在某些時刻,軟得就跟一灘水似的,任由他為所欲為,也只有那時候,這女人才會老實一點兒。
他的喉嚨有些發(fā)緊,眸色漸深。
俞安只當這人是在揶揄,他替她撥開發(fā)絲后手并沒有收回去去,反倒是再自然不過的沿著她的后背撫弄著落在了她的腰上。
兩人之間離得很近,她能聽到他變得急促的呼吸聲。她哪里不知道這人要做什么,身體僵硬了起來。
鄭啟知道這女人一向都是別扭的,在她要推開他時先抓住了她的手,低頭就去尋她的唇。
她在半推半就之間讓他得逞,唇齒之間極盡纏綿,她幾乎站不住,如果不是背后有支撐,她早已滑到地上。
一吻結束,兩人都氣喘吁吁。鄭啟稍稍的隔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也不說話,就那么看著她。
俞安雙頰緋紅眸中波光瀲滟,她被這人看得不自在,想要掙開他卻沒能掙開,故作鎮(zhèn)定的問道:“我臉上有什么嗎?”
鄭啟笑了一聲,沒回答她的話,忽然拉住她的手往下去觸碰那物,說道:“我真不能理解,你那表妹就跟人精似的,你有什么好替她操心的?論世故老道,你還該好好向她學學?!?
俞安沒想到他會在突然提起俞箏來,有些別扭。她還沒有說話,鄭啟又頗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睜著眼睛將她當成小白兔的?我從未找過她,是她自己來找我的。她和徐赟輝之間應該有些問題,她自稱手里有足夠讓他身敗名裂的東西,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至今我還沒見到東西?!?
他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兒,接著又說道:“徐赟輝不是什么好東西,她跟著他不會有什么好下場,尤其是她可能還知道他那些見不得光的事。你可以去查一下他身邊的那些女人都有什么下場。如果她手里真有我想要的東西,別的不說,她的安全我一定會保證。你應該知道我不是危聳聽,所以你最好好好勸勸她盡快把東西給我,我盡早做安排。東西如果先落到徐赟輝的手里,什么樣的后果我不說你也清楚?!?
俞安的腦子本就不夠用,現在更是亂。他趁著她走神的時候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大步往臥室走去。
她既然都已經送上門,他又怎么可能會放過她。
俞安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她的腦子里明明已經亂極了,卻還記得進來時門好像沒關,她提醒鄭啟,誰知道這人壓根就不搭理她,直接將她丟到了床上。甚至還批評她,說:“你能抓住重點嗎?”
他俯身下身,身影將她完全覆蓋,再不給她胡思亂想的機會。
他一向能折騰,今晚也一樣。酒店里的燈亮得有些刺眼,他卻不肯關掉,手掌一遍又一遍的撫過她光滑的脊背,說道:“也沒見你怎么著,你身上怎么就那么滑?”
可不,比起其他女人堆不下的瓶瓶罐罐,她用的化妝品護膚品算是寒酸了,甚至連稍貴一點兒的都沒有。
俞安回答不上話來,只是喘著氣。她這樣兒讓他起了幾分憐惜,輕輕的在她的鬢間吻了吻,動作放緩了一些,哼笑著說道:“讓多鍛煉不肯,就這么點兒出息。”
接下來的時間里,兩人再無話。他像威猛的統(tǒng)領一般,專心致志的攻城略地,在滾滾而落的汗液下奪取城池。馬蹄聲或急或緩,節(jié)奏或快或慢,都被埋葬在滾落的汗液之中。最終如殘花一般被碾落成泥。
事兒結束,床單皺得沒眼看,明晃晃的燈光刺得俞安連眼也睜不開。她再無力氣去想其他的,卻在心里罵自己瘋了,真是瘋了。
可不就是瘋了,她明明是來找他談的,可竟然又滾在了床上。以前的她,從來都是不這樣的。她也不知道現在的她怎么就變得那么放蕩了。
她緊緊的合著眼睛,不愿意去看這人。
這床是沒辦法睡了,鄭啟要叫人來換床單,但她哪里肯,有氣無力的說她等會兒會換,緩緩恢復了一點兒力氣,起來洗了澡將重新換了床上用品。已經是凌晨一點多,她像做賊似的還想著要回家。礙于傳來的衣服都沒辦法再穿了這才作罷。
她的衣服在洗,沒有可穿,就只能穿著鄭啟的襯衫。兩人的體型相差得太大,他的襯衫她穿著就跟裙子似的,堪堪到大腿處。走動間春光乍泄,鄭啟靠在床上,瞇著眼睛看著,火氣再次的涌了上來,他又將人弄到床上來折騰了一番。
兩人折騰了那么一番,睡去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多,眼睛才剛閉上就天亮了。今兒雖是周末,俞安卻是不肯留在這兒的,在穿上她自己的衣服后便離開。
這女人渾身上下就沒有哪兒不別扭,鄭啟也懶得管她。本是要叫老許送她回去的,她也不肯,自己就匆匆的走了。
她走后他沒有急著處理工作,而是點燃了一支煙站在窗前抽著。房間里似乎還殘留著那女人身上的味道,他扯了扯襯衫領口的扣子,抽完了一支煙才拿起桌上的手機撥了一電話出去。
電話那端的不知道是誰,他也不管別人有沒有睡醒,開口就問道:“給我盯好那小娘們兒,她有任何異動馬上給我打電話?!?
電話那端的人應了一聲是,說道:“她這幾天都在酒店里住著哪兒都沒去,看得出她很謹慎,我昨天去前臺那邊打探了一下,估計她最近都會待在這兒?!?
這小娘們兒很是狡猾,來的路上他差點兒就跟丟了人,現在并不敢掉以輕心,除了吃喝拉撒他幾乎都是盯著她的,就怕一眨眼她就不見了。他得知道她的行蹤以及都見了些什么人。
鄭啟點點頭嗯了一聲,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想了想后又讓電話那端的人如果她回來馬上告訴他。但也要注意保持距離,別讓她發(fā)覺了。他對她手里的東西志在必得,不想再一切未明了前多生事端。
他是生意人,愿意和氣生財,但如果誰想溜騾子似的溜著他玩兒,那也別怪他不客氣。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狠意,掐滅了手中的煙頭。
電話那端的人應了一句是,不知道是那邊有什么動靜還是怎么的,他急慌慌的掛了電話。
鄭啟沒將電話打過去,在窗口站了會兒后便開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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