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許久沒有失眠過了,一整夜輾轉(zhuǎn)反側(cè),心力交瘁。俞箏掛了電話后她又打了過去,但她壓根就不接電話。她一向主意很大,又覺得她太過軟弱,所以有什么事兒壓根就不會告訴她。
就像她前段時間流產(chǎn),她明明是看出她情緒不太對勁,也隱隱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可問她她也不說,反倒是覺得她煩。
她同徐赟輝之間的事兒,她全憑猜測。她完全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是因?yàn)閮扇酥g起了齷齪想給他一個教訓(xùn)或是還有其他的意思?但無論她的目的是什么,她現(xiàn)在的處境都是危險的。
徐赟輝那人不是什么好東西,一旦知道她會做對他不利的事兒,她哪會有好果子吃?
她想起徐赟輝的種種舉動,心里有些不舒服,她不知道俞箏為什么會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有時候,她真覺得她成熟得可怕,明明她比她還小了那么多。
俞箏不接她的電話不見她她完全沒有辦法,她知道這事兒還得從鄭啟的身上入手,至少,她要先清楚俞箏到底要干什么。
她一著急就上火,臉上起了幾粒顯眼的痘痘,輕輕一碰就疼。
雖是在同一個公司上班,但鄭啟卻不是她想見就能見的。他不知道是在忙還是怎么的,她往樓上去了幾次都沒見到他的身影。
她被這事兒困擾,工作上難免分心,差點(diǎn)兒就出了錯,她不得不打起精神來。
在公司這邊見不到鄭啟,她私底下給他打了一次電話,但他沒有接,她給他發(fā)了短信詢問他是否有空,他也沒回。
萬般無奈之下俞安猶豫了許久,給老徐打了電話,支支吾吾的詢問他這段時間是不是在別墅那邊。
其他人詢問老許只會搪塞過去,但她問起他卻沒任何防備,說鄭啟這段時間很忙,都住在酒店,沒有回別墅那邊。他也沒問俞安有什么事,將鄭啟所住的房間號給了俞安。
俞安很是感激他,向他道了謝。又有些擔(dān)心他告訴自己會讓鄭啟不高興。
老許笑呵呵的說沒事兒,又告訴她這幾天鄭啟都忙,他回酒店都應(yīng)該會很晚。
俞安當(dāng)晚沒有回家,在公司加班到那么晚,打車去了鄭啟住的酒店。她做好了燈鄭啟到很晚的準(zhǔn)備,但沒想到他今兒回來得有那么早,她才在酒店的大廳坐了沒多大會兒,他就回來了。
晚上酒店大廳人寥寥無幾,她一站起來鄭啟就看見了她。不知道是老許告訴了他還是怎么的,他看見她并不驚訝,臉上也沒什么表情。但也沒讓她難堪,簡意賅的讓她上樓。
兩人乘電梯上樓,電梯里雖是只有他們倆,但誰也沒有說話?;氐椒块g,鄭啟也不搭理俞安,直接先去洗澡去了。
俞安不得不在外邊兒等著,鄭啟是知道她的來意的,洗澡出來便說道:“你如果過來是因?yàn)槟闾妹玫氖?,我沒什么可說的?!?
他先開了口,并不給俞安說話的機(jī)會。
俞安來時就做好了被他拒絕的準(zhǔn)備,但她從來都不是厚臉皮的人,雖是有些難堪,但還是說道:“箏箏雖然是我堂妹,但和我親妹妹一樣?!?
見他的頭發(fā)濕漉漉的,她很自覺的去拿了毛巾給他擦頭發(fā)。兩人之間雖是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但這種事兒她還沒做過,神情間多多少少有些別扭,甚至不敢去看鄭啟。
鄭啟接過毛巾漫不經(jīng)心的擦著頭發(fā),似笑非笑的說:“是嗎?”
俞安硬著頭皮的應(yīng)了一句是,一鼓作氣的說道:“她才剛踏入社會沒多久,看著挺成熟,但和一小孩兒差不多?!?
“我倒沒覺得她是小孩兒?!编崋⒄f了一句,看了她一眼,接著說道:“相反,她比你成熟多了,至少她的目標(biāo)明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無論是情商還是其他,你都不像是她的姐。你們倆比起來,你更像妹妹?!?
他這話將俞安的話都堵了回去,不等她說話,他走向她,說道:“你那么喜歡替別人操心,那么關(guān)心別人,怎么就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嗯?”
他越走越近,俞安訥訥的找不到可說的,他又繼續(xù)說道:“我每天已經(jīng)夠忙了,你不關(guān)心我不說還只會給我添堵,你說我該拿你怎么辦?”
俞安被這人逼得后退了兩步,她紅了臉,說道:“關(guān)心你的人那么多,你需要我關(guān)心嗎?”
“你怎么知道我不需要?”鄭啟說了一句,將她逼得退無可退。
俞安有些狼狽,更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的話。
鄭啟的呼吸落在她的鬢角,一雙眼睛盯著她,說道:“你就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有事兒就知道來找我,沒事兒恨不得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他將她說成什么了?俞安想要反駁,可事實(shí)就如他說的這樣,她的臉上微熱,將頭別到一邊不肯看這人。
鄭啟卻不容她逃避,說:“你自己說是不是這樣?”
俞安不肯回答,咬緊了唇,他這般指責(zé)她,難道他又好到哪兒去?有時候十天半月也不露一次面,就連電話也不會打一個。
以他們這樣的關(guān)系,這才算是正常。她不知道這人的指責(zé)是真是假,還是此刻只是在逢場作戲而已。
被這人那么逼著,她到底還是開了口,說道:“沒有?!?
她微抿著唇,臉色微紅,神情里流露出些許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