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過年了,有些人還是給自己積點口德吧。”烈國公夫人趙玉潤冷哼一聲。
“趙玉潤,你說誰不積口德呢。”竇淑容立刻望了過來。
“人家定遠侯府可沒招惹你,這般誅心之也說得出口?”趙玉潤絲毫不怵她。
“你和定遠侯府什么關(guān)系,不會真像傳說的那樣,你兒子占了晏逐星那野丫頭的便宜,所以你心虛想要替她說話吧?!备]淑容眉毛一挑,露出一副尖酸刻薄的表情。
“口口聲聲說世子爺占我便宜,衛(wèi)國公夫人可是有證據(jù)?”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眾人看了過去。
廊下錦簾微動,檀木輪椅碾過青磚的吱呀聲刺破滿室私語。
輪椅上的晏逐星勾著唇角,直直地看向竇淑容。
眾人都有些尷尬,沒想到在背地里嚼人舌根正主聽到了。
而竇淑容直接伸手指著她,不可思議道:“你竟然敢來?!”
她的火氣“噌”一下就冒了出來。
自打公婆和夫君去世后,衛(wèi)國公府如今只剩她獨掌大權(quán),人人都要敬她三分。
唯一一次受氣,就是在晏逐星那里。
她明明已經(jīng)和定遠侯夫人強調(diào)過,有她的宴會晏逐星不許出現(xiàn),今日溫如霜怎么還讓這野丫頭入宮了。
“當朝文武百官,官居四品及以上的官員均可攜女眷參加冰嬉宴,我父乃定遠侯,我出現(xiàn)在此有何不可?”晏逐星晏逐星指尖漫不經(jīng)心撥著腕間伽南香珠。
這是皇后娘娘賞的。
她今日來,也是為了皇后娘娘。
晏逐星越淡定竇淑容就越憤怒。
她無法理解她一個不知來歷的野種,怎么敢這樣強硬頂撞她的。
她的怒火被晏逐星的笑容點得愈發(fā)旺盛,她失了理智怒吼:“本夫人說過,有我的地方?jīng)]你,你現(xiàn)在就滾!”
“你當這是你衛(wèi)國公府的后宅呢,你有什么資格讓星兒滾?!壁w玉潤也來氣了。
“還有,你給我說清楚,什么叫我兒占了星兒的便宜。今日不掰扯清楚,我們就請皇后娘娘做主?!?
她不忍了。
竇淑容不就仗著在場的人大多都沒她品級高,沒她家世顯赫所以才這般張狂么。
她和她同樣是一品誥命夫人,她倒是要看看,竇淑容能把她怎么著。
*
永安王府里。
謝翊寧正躺在躺椅上,一手給趴在自己身上的白貓順毛,一手捧著書閑看著,好不快活。
忽然見停云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王爺,晏大小姐去了冰嬉宴,衛(wèi)國公夫人要趕她出宴會。”
“備馬,入宮?!敝x翊寧毫不猶豫地起身,將貓兒交給了下人,迅速披上大氅就要出門。
停云:……
說好的冰嬉宴無聊不去呢!
他就知道,一提晏大小姐王爺就會改主意。
他認命地去將馬兒牽來,跟著王爺一塊入了宮。
謝翊寧抵達冰嬉宴時,晏逐星已經(jīng)不見了身影。
和她起爭執(zhí)的衛(wèi)國公夫人也不在。
他心頭咯噔一跳。
不會吧,他只是晚來一步,他的小救命恩人就被趕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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