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哥,你快看!這是不是血葉蘭和七指藤?。俊卑⒈爰拥卮曛?,聲音都發(fā)顫了。
徐強快步上前,蹲在茶幾旁仔細打量。那葉片紅得發(fā)黑,邊緣帶著不規(guī)則的褶皺,確實有幾分“血”的詭異感;藤蔓則光禿禿的,七個結(jié)節(jié)排列得整整齊齊,看著倒也像那么回事。
“我也沒見過真品,”徐強皺著眉,指尖懸在半空沒敢碰,“不過看樣子……像是那么回事。”
阿彪一咧嘴,伸手就要去拿:“那咱趕緊拿走吧!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別急?!毙鞆娨话寻醋∷氖?,眼神里滿是警惕,“我總覺得有陰謀。這藥材如此珍稀,楊逸那個逼人卻堂而皇之地放在茶幾上,未免太刻意了,感覺像是故意給我看的誘餌?!?
被坑了太多次,他現(xiàn)在看什么都像陷阱。
阿彪?yún)s急了:“強哥,你是不是想多了?他知道咱們要找這兩種藥材,但他根本不知道咱們找藥材是為了獻給主人啊!沒理由特意耍咱們吧?”
徐強沉默了。阿彪這話倒是在理,楊逸就算再精明,也未必能猜到他背后那位的存在。
“而且強哥,”阿彪又補了一句,“你那位主人催得緊,要是再湊不齊藥材,真惹他老人家生氣了,咱可擔(dān)待不起啊!”
這話戳中了徐強的軟肋。
他那位主人脾氣古怪,手段狠辣,要是誤了時辰,別說重回徐家,能不能保住小命都難說。
“行,先拿走再說?!毙鞆娨Я艘а?,“回去我仔細檢查一下,要是真的,就獻給主人,要是假的,丟掉就是?!?
說罷,他抽了幾張紙巾,小心翼翼地把兩株“藥材”包好,揣進了內(nèi)兜,又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確認(rèn)沒留下痕跡,才帶著阿彪快速離開了房間,仿佛從未來過。
等楊逸和楊偉吃過飯回來,剛推開門,楊偉就一眼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大哥,藥材沒了!徐蠢蛋還真進來過!”
茶幾上的白紙空空如也,顯然被人動過了。
楊逸走到茶幾旁,拿起那張白紙聞了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說明這家伙還真是白癡,一點腦子都不動?!?
“那接下來咋辦?”楊偉摩拳擦掌,“等他發(fā)現(xiàn)是假的,肯定得來找咱們算賬?!?
“不急,讓他先樂呵會兒?!睏钜葑缴嘲l(fā)上,端起水杯抿了一口,“等他把這‘寶貝’當(dāng)真品獻給那位所謂的‘主人’,才有意思?!?
另一邊,徐強和阿彪急匆匆地回到自己房間,關(guān)上門就把兩株“藥材”攤在了桌上。
阿彪盯著那紅褐色的葉子直皺眉:“強哥,這藥材是真是假,咱咋檢驗啊?咱也不懂這玩意啊?!?
徐強捻起那株“血葉蘭”,翻來覆去地看,也拿不定主意。
他對草藥一竅不通,更別說鑒別真假。
“既然不懂,那就只能嘗嘗了?!毙鞆娤肓讼?,把“血葉蘭”遞向阿彪,“你嘗一小點,看看什么味道,有沒有特殊的感覺?!?
阿彪臉都白了,連連后退:“強哥,這萬一有毒咋整???還是你來吧!你在荒島上吃了那么多有毒的東西都沒事,你比我抗造!”
他可不想當(dāng)小白鼠,誰知道這玩意是不是楊逸故意放的毒藥。
徐強被噎了一下,看著那紅褐色的葉子,心里也有點發(fā)怵。但事到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行,我來就我來?!彼仓^皮掐下一小片葉子,閉著眼塞進嘴里,輕輕嚼了嚼。
起初沒什么味道,嚼了幾下,一股混雜著泥土和鐵銹的怪味突然涌了上來,還帶著點若有若無的腥氣,像是……像是廁所里的味道?
“咋樣啊強哥?”阿彪緊張地盯著他。
徐強皺著眉把葉子咽下去,咂了咂嘴:“味道有點怪,說不上來……不過沒覺得有毒,可能真的是血葉蘭?”
他又拿起那段“七指藤”,掰了一小塊放進嘴里,嚼了嚼,一股青澀的草木味在舌尖散開,倒是沒什么怪味。
“這藤蔓嘗著像普通植物……”徐強嘀咕道,“但說不定藥效就是這樣?!?
阿彪湊過來聞了聞:“那現(xiàn)在咋辦?要不再找個懂行的問問?”
“來不及了?!毙鞆姲选八幉摹敝匦掳茫爸魅四沁叴叩镁o,我先把這東西送過去,真要是假的,他老人家火眼金睛,肯定能看出來,到時候再想辦法就是?!?
他現(xiàn)在只能賭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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