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而此時的楊偉,正對著楊逸慢悠悠地說:“大哥你說,等徐蠢蛋那位主人發(fā)現(xiàn)自己收到的是染了血的綠蘿和剪了段的藤蔓,會不會把徐蠢蛋的皮扒了?”
楊逸靠在沙發(fā)上,冷笑:“那我不知道,不過大傻強備受打擊那是肯定的。”
正如楊逸所料,此時徐強已經(jīng)把自己關(guān)在了房間里,窗簾拉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留下一盞昏暗的臺燈。
他面前的空氣中,懸浮著一個模糊的面具人影,正是面具人。
“你這次聯(lián)系我,是我讓你找的藥材湊齊了?”面具人的聲音沙啞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徐強連忙點頭哈腰,臉上堆著諂媚的笑:“主人,藥材都湊齊了,等我回到燕都,立即送給您。”
“那你現(xiàn)在聯(lián)系我干什么?”面具人顯然有些不悅。
“主人息怒!”徐強趕緊解釋,從兜里掏出那包用紙巾裹著的“藥材”,小心翼翼地打開,“是因為您讓我找的藥材里,七指藤和血葉蘭太罕見了,我派出的人找了半個月都沒音訊。不過我現(xiàn)在找到了這兩味,只是……只是我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想請您辨別一下,免得誤了您的事?!?
說著,他把兩株“藥材”往前一遞。
面具人冷哼一聲,大手一揮,一道黑氣從虛影中飄出,卷起徐強手上的“藥材”。
下一秒,那兩株東西就憑空消失在徐強眼前,顯然是被面具人“取”了過去。
房間里安靜了幾秒,只有臺燈的光暈在地板上晃動。
徐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地盯著面具人的虛影,大氣都不敢喘。
“你個蠢貨!”面具人勃然大怒,聲音里的怒火幾乎要將空氣點燃,“這根本不是血葉蘭和七指藤,這他媽是綠蘿!你敢拿綠蘿騙我,你不想活了?”
徐強頓時懵了,眼睛瞪得像銅鈴:“主人,不可能??!綠蘿我認(rèn)識啊,那葉子是綠的,這是紅的??!您是不是搞錯了?”他說著,還伸手比劃,“而且這藤蔓有七個節(jié),七指藤不就該這樣嗎?”
“搞錯?”面具人冷笑一聲,“我已經(jīng)檢測過了,這就是普通的綠蘿,葉子上的紅色是用劣質(zhì)染料染的,還他媽混著血!更惡心的是,這破玩意上還帶著大腸桿菌!你告訴我,這是從糞坑里掏出來的?!”
最后一句話像驚雷一樣炸在徐強耳邊,他瞬間面如死灰,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糞坑……大腸桿菌……
徐強瞬間意識到了什么,他果然被楊逸給耍了。
這逼人太特么壞了,千防萬防還是沒能防?。?
“主……主人,我……我被騙了!”徐強的聲音都在發(fā)顫,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淌,“是楊逸!是那個姓楊的混蛋算計我!他故意把這東西放在房間里,引誘我去偷……”
“我不管是誰算計你!”面具人打斷他,怒吼道:“我只看結(jié)果,你浪費了我這么多時間,最后就拿一堆糞坑里的破草來糊弄我,徐強,你是覺得我脾氣好,還是覺得自己命太長?”
虛影晃動得越來越厲害,周圍的空氣仿佛凝成了冰,徐強感覺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扼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主人饒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徐強徹底慌了,“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現(xiàn)在就去找楊逸算賬,把真的藥材給您找回來!不,我去殺了他!我一定給您一個交代!”
“機會?”面具人嗤笑一聲,“你以為我的耐心是無限的?”
話音剛落,徐強突然慘叫一聲,抱著胳膊在地上打滾。
他的左臂上,不知何時浮現(xiàn)出一道黑色的紋路,像活物一樣蠕動著,帶來鉆心的疼痛。
“這是‘蝕骨咒’,”面具人的聲音毫無溫度,“給你最后三天時間,三天之內(nèi),把真的血葉蘭和七指藤給我送來,否則,這咒印會一點點啃噬你的骨頭,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完,不等徐強求饒,面具人的虛影就化作一縷黑煙,消失在了空氣中。
房間里只剩下徐強痛苦的哀嚎聲,他蜷縮在地上,冷汗浸透了衣衫,左臂上的黑色紋路越來越清晰,疼得他幾乎要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