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澤雅便抬眼認真看著他,“那現(xiàn)呢?”
傅寧硯目光幾不可察地一沉,面上仍然帶著笑,“不知道。便如當年們都可以為了家里的利益選擇放棄,如今也不是不可能重蹈覆轍?!?
謝澤雅立即將傅寧硯的手攥緊,“還氣當時說的那些話?”
“當然不是?!?
謝澤雅目光便更加急切,“那……曾經(jīng)說的……”
傅寧硯看著她,不動聲色平靜反問:“說了什么?”
謝澤雅神情一滯,突然將傅寧硯的手一甩,身體猛地往后靠去,拿手掌緊緊地掩著面,隨即傳來極輕微的哭聲。
傅寧硯目光變了又變,還是起身走到她跟前,蹲下|身,將她攬進懷里。
謝澤雅頓時抱住傅寧硯的脖子大哭,“知道還生的氣,這么多年一直不想說,可是難道真的不懂嗎,是段阿姨拜托這么做的?!?
傅寧硯身體頓時一震。
“她說要回來繼承家業(yè),傅家不能沒有,她走到如今的地步,更不能功虧一簣。”她身體微微發(fā)抖,聲音也帶著顫,“她向下跪,寧硯,她是的長輩,可是她下跪求。不能拒絕她。所以說了那些氣話,不希望真的因為一事無成?!?
傅寧硯靜靜聽著,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態(tài)。
許久之后,謝澤雅從他懷里退出,擦了擦頰上的眼淚,聲音喑啞,“知道很痛苦,比更痛苦。寧硯,原不原諒都沒關(guān)系,現(xiàn)見到了,就心滿意足了?!彼酒鹕?,“……明天就回紐約?!?
傅寧硯伸手一把將她拉住,靠過去,聲音含著笑意,“可舍不得讓走。”
——
見過謝澤雅之后,傅寧硯又馬不停蹄地去見段文音。
車上,他對譚睿說:“是對的?!?
譚睿摸不著頭腦,“三少,說什么了?”
傅寧硯笑了笑,沒有回答。
段文音正拿著一把剪子修剪著盆栽,聽見傅寧硯的腳步聲,也不抬頭,只說:“倒是有工夫過來見了?!?
保姆端來茶,傅寧硯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只問:“澤雅和說了能源系統(tǒng)的事?”
段文音手里動作一頓,“還以為是過來興師問罪的?!?
傅寧硯不以為意,“如果是指七年前的事,的確是的作風。不想吵架,也不想?!?
段文音便放了剪刀,擦了擦手,端起放一旁的茶盞,淺淺喝了一口,“也知道現(xiàn)局勢緊張,和謝家合作,是雙贏的事。”
“恐怕請神容易送神難?!?
段文音瞟了他一眼,“那就看的本事了?!?
傅寧硯靜了片刻,又問:“景興那邊,有沒有聽見什么風聲?”
段文音一貫淡漠的臉上卻難得現(xiàn)出一絲慌亂,她忙接著喝茶掩飾過去,只說:“處理好了眼前的危機就行,這事兒和景興沒什么關(guān)系?!?
傅寧硯自然心里存疑,但聽段文音語焉不詳,也知道問不出什么。
正要走,段文音又說:“聽說寧書回來了。”
傅寧硯點頭,“她去了明陵市?!?
段文音頓時抬高聲音,“去找齊樹?”
傅寧硯沒回答?!?
段文音不自覺地敲了一下桌面,眉頭蹙起,過了半晌,她說:“寧書和老大不一樣?!?
傅寧硯有些奇怪,“為什么突然這么說?”
段文音只是搖頭,“沒事,走吧?!?
傅寧硯雖是離開了,卻始終仔細想著段文音的話。她說傅寧書和傅寧墨不一樣,不一樣哪里?
腦海里一時閃過各種念頭,忽然,傅寧硯眉頭緊蹙,好似想到了什么可怖的事情一般,臉上現(xiàn)出了幾分震驚的神情。到了車上,他立即給鐘凱打電話,“景興和恒盛科技的事情繼續(xù)往下查……”他閉了閉眼,“先從辛木芳身上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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