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六斤見曹云那樣子,忽然福至心靈,似想到了什么,他眼睛微張,偷偷拉著曹云,小聲地道:“不會吧?主上都有郡主和世子了,都這樣了,還能被再挖墻角?”
曹云推了推趙六斤:“你離我遠(yuǎn)點?!?
他怕跟趙六斤待久了,自己也變成二傻子。
沈灼和蕭屹之間,陷入了冷戰(zhàn),王府眾人每日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但不管再冷的戰(zhàn),無論兩人怎么冷眼相對,互不說話,沈灼每日清晨,還是會在一片熾熱的懷抱中醒來。
不管沈灼如何封堵門窗,蕭屹總會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進屋,上床,然后抱著她入睡。
這一日休沐,蕭屹不用去上朝,也不用去衙門點卯,他抱著沈灼直睡到日上三竿。醒了后,兩人大眼瞪小眼,互不說話。
最后,還是沈灼忍不住,低聲說道:“鐘哥哥自有他的姻緣,我不可能去壞他好事的?!?
“我知道?!贝采系氖捯倏値еz慵懶,少了清冷。
“你知道,那你還胡說八道!”沈灼氣結(jié)。
“嬌嬌,我不喜歡你說那些話?!笔捯偬鹗?,撫了撫沈灼皺起的眉心,“一個字都不想聽到?!?
沈灼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蕭屹摟著沈灼的胳膊緊了緊,他抿緊了唇,頓了頓,有些生硬地道:“鐘少卿能做到的,我也一樣能做到?!?
沈灼心里忽地一軟,就這樣吧,過一日算一日。有些事,臨到頭了,再來想,再來談。
“哇~~~哇~~~”
室外忽地傳來一陣嬰兒哭鬧聲,哭得聲嘶力竭。
“小世子,這是怎么了?”蘭草的聲音從室外隱隱傳來。
“唉,小世子一大早就要找王妃,哄了半天,都哄不好。蘭草姑娘,王妃可起了?”蕭瑋的奶嬤嬤周氏低聲回道。
“蘭草,將小石頭抱進來吧?!鄙蜃茡P聲道,然后一抬手,將床簾拉緊,徹底把床內(nèi)隔成一個私密的領(lǐng)域。
沈灼用手肘懟了懟蕭屹,示意他趕緊起身。
蕭屹懶洋洋地,將沈灼又往懷里摟了摟,不為所動。
不一會,床外響起輕巧的腳步聲,隨后蕭瑋被遞進來。
蕭瑋正歡天喜地想蹭沈灼的臉,卻不想一抬頭,就見蕭屹半敞衣衫地?fù)е蜃?。他頓時只覺辣眼睛,本已收了的哭聲,這下響得更徹底,兩眼一閉,他哭得更兇了,兩條小短腿還不停往蕭屹臉上踹。
蕭屹一伸手,薅住他兩截小胖腿,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蕭瑋頓時動彈不得,他眼淚汪汪地,向沈灼伸出雙手,口齒含混不清地叫著:“娘~~~娘~~~”,那小模樣委屈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