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蕭瑋早就醒了。
在蕭屹和沈灼進(jìn)入臥房時,他就醒了。他豎起耳朵聽兩人動靜,在聽到蕭屹與沈灼談?wù)撊ノ髂洗鬆I時,他心里不由一驚,好似又發(fā)現(xiàn)一個重大的秘密,貌似這個娘親,也是重生的?
蕭瑋頓時心里泛起一陣陣的心疼,要娘親也是重來一世之人,那她該有多疼。前世的滅門之禍,前世的冷宮大火,前世被夫君冷待,她全都一一經(jīng)歷過,一樣都沒能避開,他娘親,該有多苦。
想及此處,蕭瑋就恨不能踹上蕭屹幾腳,啃上他幾口,再啐他一臉的口水!
呃?他們?nèi)ノ髂??那我也得找個辦法跟著去。前世,我也派人查過,確實(shí)沒找到什么新的線索,這次我也想去看看。
咦?鐘少卿?這是何許人?難道是娘親新喜歡的人?呵,能把他氣成這樣,多半是了。希望是個靠譜的人。
哎呀,怎么突然就吵起來了?他奶奶的,這人又欺負(fù)我娘?。〔恍?,我得快點(diǎn)長大,才好幫娘親!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哇~~~”地一聲,蕭瑋給氣急得哭了。正是這一哭聲,打破了蕭屹與沈灼之間的僵局,也拉回了蕭屹即將失控的理智。
出發(fā)去西南邊境前,沈灼還是給遠(yuǎn)在燕州的鐘少卿去了信,講了她和蕭屹要去西南大營的事,并請他若有空,也前往西南邊境一見。
鑒于蕭屹對鐘少卿排斥的態(tài)度,沈灼沒敢一意孤行邀請鐘少卿同行前往,她知道蕭屹那晚,對鐘少卿是真動了殺心。她不想給鐘少卿招來無妄之災(zāi)。
沈灼雖沒給鐘少卿招來無妄之災(zāi),卻給趙六斤招來了無妄之災(zāi)。
“你說王妃給燕州寄了信,而你沒攔下來?”蕭屹淡聲問道。
“是。”趙六斤低頭應(yīng)是。
趙六斤腿肚子直打顫。這,這之前也沒說過不準(zhǔn)王妃往外寄信件呀?怎么一個例行匯報,主上就動殺氣了?他,他找誰說理去呀~~~
“去追回來。”
“回主上,王妃用的是飛鴿傳書,此刻應(yīng)該已到了燕州境內(nèi)。追,追不回來了?!壁w六斤頂著一腦門冷汗,忐忑地回道。
蕭屹垂眸,半晌無語。
趙六斤只覺得整個書房氣壓低得讓他喘不過氣來,就在他猜測自己是要橫著抬出書房,還是斜飛出書房時,忽見蕭屹擺了擺手,讓他離開。
趙六斤如蒙大赦地退出書房,抬手一抹,滿頭的虛汗,他竟生出一絲劫后余生的慶幸。
一封信而已,主上為何會動怒?趙六斤撓撓頭,十分不解。
“你說主上這又是鬧哪出?”趙六斤回到蒼梧院,捅了捅正在當(dāng)值的曹云。
曹云看了他一眼,也很不解道:“王妃往燕州寄信,你為什么不先報于主上知曉,然后再寄?”
“王妃時常往各處寄信,也從沒說過寄之前,要先匯報的呀?”
曹云默默瞅了他兩眼,搖了搖頭,一臉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