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雙搭在扶手上的手,卻因為太用力,骨節(jié)根根泛白。
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扶手上輕輕叩擊著,發(fā)出一連串急促而冰冷的聲響。
當聽到孟聽雨,那句帶著顫抖的“你配嗎”時,他叩擊的動作,猛地停住。
一股凜冽到極致的殺意,從他那雙深不見底的墨眸深處,一閃而過。
會場中。
孟聽雨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翻涌的各種情緒。
她的目光,重新恢復了平靜。
她知道,最關鍵的問題,還沒有到來。
果然,短暫的沉寂后,一個記者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將問題引向了所有人最關心的另一個方向。
“孟小姐!請問,關于顧承頤先生的身體……他真的,是您治好的嗎?”
這個問題一出,所有的鏡頭,再次對準了孟聽雨。
顧承頤站起來的那一幕,太過震撼。
那不僅僅是一個人的康復,那代表著現(xiàn)代醫(yī)學被顛覆的奇跡。
如果這個奇跡,真的是眼前這個女人創(chuàng)造的……
那她的價值,將無可估量。
孟聽雨看著那個提問的記者,這一次,她沒有立刻回答。
她只是微微側過頭,目光似乎穿透了墻壁,落在了某個看不見的方向。
她的眼神,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柔軟。
那冰封的寒潭,仿佛在瞬間,融化了。
她重新看向鏡頭,嘴角,第一次,向上揚起了一個極淺,卻無比堅定的弧度。
“關于顧先生的身體。”
她的聲音,清晰而從容。
“我想,這個問題,由他本人來回答,或許更合適?!?
話音落下的瞬間。
會場后方的大門,被緩緩推開。
秋日的陽光,再次涌入。
一道修長的身影,逆著光,靜靜地站在那里。
是顧承頤。
他沒有坐輪椅。
他就那么站著,身上穿著一件熨燙得筆挺的白襯衫,身形清瘦,卻站得筆直。
他一步一步,從容不迫地,走上了舞臺。
走到了孟聽雨的身旁。
他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當著全國所有媒體的面,將那個因為獨自面對風雨而身體微僵的女人,輕輕地,攬入了懷中。
然后,他拿起她面前的話筒。
那雙寒潭般的眸子,掃過臺下所有震驚的臉。
最后,他的聲音,通過麥克風,清晰地,傳遍了全世界。
“我的命,是我的妻子,孟聽雨給的?!?
“有問題嗎?”
會場后臺的休息室里。
顧承頤坐在輪椅上,靜靜地看著屏幕上的直播畫面。
他那張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但那雙搭在扶手上的手,卻因為用力,骨節(jié)根根泛白。
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扶手上輕輕叩擊著,發(fā)出一連串急促而冰冷的聲響。
當聽到孟聽雨那句帶著顫抖的“你配嗎”時,他叩擊的動作,猛地停住。
一股凜冽到極致的殺意,從他那雙深不見底的墨眸中,一閃而過。
會場中。
孟聽雨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翻涌的情緒。
她的目光,重新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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