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最關(guān)鍵的問題,還沒有到來。
果然,短暫的沉寂后,一個記者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將問題引向了所有人最關(guān)心的另一個方向。
“孟小姐!請問,關(guān)于顧承頤先生的身體……他真的,是您治好的嗎?”
這個問題一出,所有的鏡頭,再次對準了孟聽雨。
顧承頤站起來的那一幕,太過震撼。
那不僅僅是一個人的康復(fù),那代表著現(xiàn)代醫(yī)學被顛覆的奇跡。
如果這個奇跡,真的是眼前這個女人創(chuàng)造的……那她的價值,將無可估量。
孟聽雨看著那個提問的記者,這一次,她沒有立刻回答。
她只是微微側(cè)過頭,目光似乎穿透了墻壁,落在了某個看不見的方向。
她的眼神,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柔軟。
那冰封的寒潭,仿佛在瞬間,融化了。
她重新看向鏡頭,嘴角,第一次,向上揚起了一個極淺,卻無比堅定的弧度。
“關(guān)于顧先生的身體?!?
她的聲音,清晰而從容。
“我想,這個問題,由他本人來回答,或許更合適。”
話音落下的瞬間。
會場后方的大門,被緩緩?fù)崎_。
秋日的陽光,再次涌入。
一道修長的身影,逆著光,靜靜地站在那里。
是顧承頤。
他沒有坐輪椅。
他就那么站著,身上穿著一件熨燙得筆挺的白襯衫,身形清瘦,卻站得筆直。
他一步一步,從容不迫地,走上了舞臺。
走到了孟聽雨的身旁。
他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當著全國所有媒體的面,將那個因為獨自面對風雨而身體微僵的女人,輕輕地,攬入了懷中。
然后,他拿起她面前的話筒。
那雙寒潭般的眸子,掃過臺下所有震驚的臉。
最后,他的聲音,通過麥克風,清晰地,傳遍了全世界。
“我的命,是我的妻子,孟聽雨給的?!?
“有問題嗎?”
這句平淡的反問,卻像一枚深水炸彈,在死寂的會場中心轟然引爆。
“妻……妻子?”
“他叫她妻子!”
“他們結(jié)婚了?什么時候的事?”
“所以念念真的是顧承頤的女兒!”
閃光燈的爆閃頻率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巔峰,密集的快門聲幾乎要將屋頂掀翻。
記者們徹底瘋了。
這個信息量,比之前所有的一切加起來,還要巨大,還要勁爆。
京城第一科研大佬,頂級豪門顧家的繼承人,親口承認,這個出身鄉(xiāng)野、帶著一個女兒的神秘廚娘,是他的妻子!
這已經(jīng)不是豪門秘辛了。
這是足以載入京城上流社會史冊的驚天大事件!
臺下第一排,李建軍的眼睛瞬間瞪大到了極限。
“妻子……”
他喃喃地重復(fù)著這個詞,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盡。
他引以為傲的“丈夫”身份,他用來攻擊孟聽雨“不守婦道”的最后武器,在顧承頤這句輕描淡寫的“我的妻子”面前,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他才是那個見不得光的“野男人”。
不,他連野男人都算不上。
他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張翠華和李老棍更是如遭雷擊,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