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著一襲酒紅色魚尾長裙,勾勒出曼妙的身姿,妝容精致,紅唇明艷,舉手投足間風(fēng)情萬種。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在那看似從容的眼神深處,藏著怎樣的警惕與疲憊。
出發(fā)前,她與陳莫已定下策略:在宴會上扮演一個“因輿論壓力與陳莫的強勢而動搖,試圖為自己尋找新靠山”的脆弱女人,以此麻痹康年集團,為后續(xù)反擊爭取時間。
“雨晴,你能來,真是太好了?!?
康年集團少東家康少立刻迎了上來,他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笑容輕佻,眼神里卻帶著毫不掩飾的占有欲。
他自然地伸出手,想要攬住馮雨晴的腰,卻被她不動聲色地避開——這場戲,要演得恰到好處,不能太過。
“康少客氣了,”馮雨晴端起侍者托盤里的香檳,抿了一口,語氣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憂愁,“最近事情太多,難得有機會出來放松一下?!?
康少順勢與她并肩走向宴會廳中央,聲音壓低了幾分,充滿壓迫感:“我聽說,陳莫那邊可是焦頭爛額啊?!磥砩铩蓛r暴跌,‘慎行’基金被質(zhì)疑洗錢,他自身都難保了,你何必還跟著他受苦?”
馮雨晴微微垂眸,長長的睫毛掩蓋住眼底的冷意,語氣里摻雜了幾分“迷?!迸c“抱怨”:“他……確實太霸道了。做什么決定都不跟我商量,這次的事,更是把我推到風(fēng)口浪尖,記者天天圍著我,連修文都受到了影響……”
她說著,輕輕嘆了口氣,仿佛真的對陳莫失望透頂。
康少見狀,心中大喜,以為馮雨晴真的動搖了。
他湊近了些,語氣曖昧:“雨晴,你這么優(yōu)秀,何必在陳莫那棵歪脖子樹上吊死?跟我合作,康年集團能給你的,比陳莫多得多。你想要的地位、資源,我都能滿足你?!?
馮雨晴沒有立刻答應(yīng),只是故作猶豫地看著康少,甚至在他再次靠近時,沒有完全躲開——她允許他的手臂輕輕擦過自己的肩膀,允許他用略帶侵略性的目光打量自己。
這一切,都被隱藏在宴會廳角落的攝像頭實時傳輸給了陳莫。
馮雨晴的心臟在微微刺痛。她不知道陳莫看到這一幕時,會是什么反應(yīng)。
是冷漠地分析局勢,還是……有一絲一毫的在意?
她分不清自己的表演里,那些委屈和幽怨是演出來的,還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陳莫總是那么冷靜,冷靜到讓她覺得,自己在他眼中,不過是一枚好用的棋子。
就在康少以為勝券在握,手即將再次攬上馮雨晴的腰際時,宴會廳的大門突然被推開。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陳莫站在門口,身著黑色西裝,身姿挺拔,眼神平靜卻自帶威壓。他沒有請柬,門口的保安卻不敢攔他,甚至下意識地退到了一旁。
陳莫的目光掃過宴會廳,掠過那些驚愕的面孔,最終定格在馮雨晴和康少身上。他沒有說話,只是緩步走上前,步伐沉穩(wěn),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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