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少的笑容僵在臉上,手臂停在半空,尷尬又憤怒:“陳莫?你怎么會在這里?這里不歡迎你!”
陳莫沒有理會他,徑直走到馮雨晴面前,向她伸出手,語氣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雨晴,玩夠了嗎?該回家了?!?
這句話輕飄飄的,卻像一顆驚雷,在宴會廳里炸開。
它瞬間將馮雨晴之前所有的“動搖”和“猶豫”定義為一場“玩鬧”,徹底粉碎了康年集團(tuán)的離間計,更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宣告了馮雨晴的歸屬——她是陳莫的人,任何人都別想染指。
馮雨晴看著陳莫伸出的手,心中的委屈和不安瞬間消散。她沒有猶豫,將自己的手放進(jìn)他的掌心,那掌心的溫度,讓她感到無比安心。
康少徹底惱羞成怒,臉色漲得通紅:“陳莫!你別太過分!這里是康年的地盤!”
陳莫這才像是剛注意到康少一樣,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黑色
u盤,輕輕放在他手中,聲音壓得很低,只有他們?nèi)四苈犚姡骸斑@是給你父親的禮物。里面是康年‘長生項目’的真實臨床數(shù)據(jù)——那些因為藥物副作用死亡的患者信息,那些被篡改的試驗報告,都在里面?!?
他頓了頓,眼神冰冷:“告訴康董,之前的小動作,我可以當(dāng)作沒看見。但如果再敢動我的人,或者打‘慎行’基金的主意,我不介意讓康年集團(tuán),從巖州徹底消失。游戲,才剛剛開始?!?
康少拿著
u盤,手指劇烈顫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他比誰都清楚,這個
u盤里的東西,足以讓康年集團(tuán)萬劫不復(fù)。陳莫不僅來了,還帶著核武器級別的籌碼,輕描淡寫地扔在了他面前。
陳莫不再看他,牽著馮雨晴的手,轉(zhuǎn)身向宴會廳門口走去。全場寂靜無聲,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送他們離開。直到大門關(guān)上,康少才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加長轎車平穩(wěn)地行駛在夜色中。
車內(nèi),馮雨晴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下來,后怕與委屈涌上心頭,淚水無聲地滑落,砸在膝蓋上。她以為陳莫會責(zé)怪她剛才與康少“過于親近”,甚至?xí)岩伤闹艺\。
陳莫遞過一方干凈的手帕,語氣平靜,沒有安慰,只是陳述事實:“你做得很好??的戡F(xiàn)在已經(jīng)確信你對我產(chǎn)生了不滿,接下來他們會把主要精力放在‘策反’你這件事上,這為我們調(diào)查‘長生項目’爭取了足夠的時間?!?
馮雨晴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你……你早就知道我會這么做?你就不怕……我假戲真做,真的跟了康少嗎?”
陳莫看向窗外飛逝的夜景,城市的燈光在他眼中映出點點光芒。
他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語氣篤定:“你不會。因為你知道,跟著康少,你只能做一個依附于人的花瓶;而在我身邊,你可以做真正的女王,發(fā)揮你的能力,掌控自己的命運?!?
這句話,像一把鑰匙,徹底打開了馮雨晴的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