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朦朧中,張大鵬勉力睜開了眼睛,先看了看墻上的時鐘。
時間是凌晨十二點半。
最后留下來照顧張大鵬的人是潘悅,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下屬,兩個柔弱女孩把張大鵬攙扶到了臥室里,躺在了干凈整潔的床上。
潘悅蹲了下來,替張大鵬脫掉了外套,鞋子,又蓋上了被子。
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
今天晚上實在太亂了。
潘悅看了看時間,很體貼的讓女同事也離開了,只剩下她自己一個人忙里忙外,給張大鵬找來了濕毛巾和解酒用的醋。
小心翼翼的把醋擱在了床頭柜上,潘悅伸出細(xì)嫩的纖手,費力的把張大鵬攙了起來。
“喂,老板!”
潘悅努力抱住張大鵬,哄孩子一樣說道:“來,喝點醋?!?
“這是解酒的偏方,很管用的!”
張大鵬努力坐直身體,把小半碗醋灌了下去,然后迷迷糊糊的問道:“小悅,你怎么還在這里,怎么沒回家?”
她已經(jīng)唱了整個晚上的歌,也應(yīng)該累壞了。
“我沒事,你等等。”
“我找個人送你回家?!?
張大鵬還在擔(dān)心潘悅的安全,想要打電話找人過來。
潘悅卻只是固執(zhí)的說道:“哎呀好了,我不累,你就別折騰了!”
“快躺下吧!”
張大鵬也拿她沒什么辦法,又緩緩躺倒在了床上。
又過了一會兒。
潘悅找來了一塊毛巾,浸濕了,敷在張大鵬額頭上。
折騰了一番。
潘悅試探著問道:“老板你覺得怎么樣了,舒服點了吧?”
張大鵬應(yīng)了一聲:“嗯?!?
再然后。
張大鵬又開始擔(dān)心:“很晚了,小悅,你一會兒怎么回家?”
“不行,我還是得找個人來?!?
潘悅看到張大鵬這樣,心中又是一陣感動,便又輕柔的說道:“沒事的,老板,我一會兒給我爸打個電話,讓他來接我就好了?!?
一聽說潘爸爸會來,張大鵬終于放下了心,踏實的閉上了眼睛,
不久。
張大鵬沉沉睡去,發(fā)出了微微的打鼾聲。
潘悅見張大鵬睡著了,才終于松了口氣。
站直了身體。
捶了捶酸痛的腰身。
潘悅也真是有點累了,徐徐呼出一口氣之后,便緩緩坐到了床邊,又把自己的高跟鞋脫掉了,揉了揉酸痛的小腿。
午夜時分的老舊小區(qū)里很安靜。
隨著年輕人的離開,這樣的小區(qū)里只剩下上了年紀(jì)的大爺大媽,這些大爺大媽的作息都很規(guī)律,過了8點街上就沒什么人了。
異常的靜謐中。
潘悅用手背擦了擦汗,近距離看著張大鵬酣睡中的樣子。
斯文氣質(zhì)的小女生,總是有一點矜持的,尤其是經(jīng)歷了那天晚上的“咸豬手”事件之后,潘悅有些不敢面對張大鵬。
她平時看張大鵬都是遮遮掩掩。
此刻。
潘悅終于可以放下心來,用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著張大鵬,略有些平庸中透著堅毅的臉。
這張臉怎么說呢?
潘悅想了想,真的跟帥氣不沾邊。
可帥氣的男人,潘悅見得太多了,平時在學(xué)校里,在社會上,每一個圍在她身旁獻殷勤的男人或者男生,基本上都是帥哥。
因為不帥的男生因為自卑心里,根本就不敢跟潘悅搭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