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少夫人,你莫不是做賊心虛,怕去見皇上?”趙勝如鷹般的眼神在她身上掃了掃。
柔軟無骨,走路三步一晃,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婦。
真是天生的勾人玩意兒,難怪謝正陽被勾得連霍縣主那樣身份的女子都不要,非娶一個養(yǎng)女不可。
“趙統(tǒng)領(lǐng)說笑了,我是身子不適?!苯瓕庉p聲細語,“趙統(tǒng)領(lǐng),可知皇上找我何事?”
江寧假意問道。
“去了就知道了,走快點,別讓皇上久等。”趙勝不耐煩。
江寧想博同情,可惜遇到趙勝不解風(fēng)情。
而今日謝正陽幫她去找母親,沒來。她想找個依靠都沒有。
再慢,江寧還是跪到了乾德帝面前。
“臣婦拜見皇上?!?
乾德帝對此女沒有任何好感。
第一次見就是因為她勾引了謝正陽,霍縣主請他做主。
“大膽江氏,竟敢對東臨六公主下毒?!鼻碌壑苯佣ㄗ?。
“皇上冤枉,臣婦從沒見過六公主,怎會對她下毒?”江寧早就準備好了借口。
她確實沒見過蕭婉儀,不過提前做了工作,特意遠遠看了幾眼,把人認清楚。
而今日撞人也是提前藏好,就等著與之偶遇。
“你沒見過本公主,為何今日撞了本公主,卻叫公主殿下?”蕭婉儀質(zhì)問。
“公主殿下,您的服飾只有公主才能穿,所以臣婦才一眼認出,但不知道公主是哪位公主?!苯瓕幖钡?。
這話也說得過去。
公主的服飾與一般貴女的確不同,再加上今日過節(jié),皇后給宮里每位公主都發(fā)了新衣和首飾,蕭婉儀也有,而她今日穿的正好是皇后送來的那套。
蕭婉儀皺了皺眉,難道不是她,可她只與三個人接觸過。
一是這個叫江寧的,然后就是領(lǐng)她去換衣的宮女和后來又帶她走的宮女。
“本公主與你不過輕輕撞了一下,本公主都沒倒,你卻倒到地上爬不起來,是不是故意的?趁本公主扶你時,你對本公主做了手腳。”蕭婉儀在宮里長大,知道一些手段讓人防不勝防。
“不是的,公主殿下,臣婦是身子不適,才會站不穩(wěn)?!苯瓕巼樍艘惶?。
這個六公主真是聰明,可惜那種藥本就不易在空氣中停留,現(xiàn)在她又在水里泡了那么久,更是半點蛛絲馬跡也不見。
“吳太醫(yī),給她把脈?!笔捦駜x不信。
一看江寧那柔弱的樣子就讓她想到那些慣會邀寵的宮中妃子,故意裝柔弱來博憐愛。
吳太醫(yī)上前把脈,江寧很大方把手伸出來,沒有半點心虛。
須臾,吳太醫(yī)收回手:“皇上,六公主,謝少夫人的確身子虛弱,剛剛經(jīng)歷小產(chǎn)?!?
“什么?”蕭婉儀一愣,“我不過輕輕撞了你一下,你也只是倒到地上而已,就能小產(chǎn)?什么破身子這么差?!?
“六公主誤會,她應(yīng)該是早些時間就小產(chǎn)了,不是您把她撞小產(chǎn)的?!眳翘t(yī)解釋道。
“嚇本公主一跳,既然你身子這么差,為何還要來參加端午宴席?”蕭婉儀覺得這點很可疑。
正常人在這種時候肯定在家臥床休息,她卻來參加宮宴,非常不正常。
“回公主,臣婦是不應(yīng)該來的。
可是昨晚,臣婦的娘突然不見了。
臣婦想來宮宴上找義母,告訴義母此事,希望義母能派人幫臣婦找找我娘。
可義母一直跟在皇上身邊,臣婦還沒找到機會與義母說?!苯瓕幷f到這里,難過地流起了眼淚。
“什么?你娘不見了?昨晚深更半夜,不是被謝府派人來接走了嗎?”趙明月大吃一驚。
她還要靠楊氏為她安胎,保她順利生產(chǎn)呢,可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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