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仲回了忠勇侯府,立即就喊來了聽雨。
聽風(fēng)被打了幾十大板,現(xiàn)在躺在床上起不來,事情只能交給聽雨來辦。
“準(zhǔn)備一下,今晚要了周文淵的命?!?
刺殺朝廷命官,對方還是禮部侍郎。
這種事情若是傳出去,不知道會引來怎樣的血雨腥風(fēng)。
但聽雨神色平靜,沒有絲毫的驚訝或者驚慌,直接就答應(yīng)了下來。
“是!侯爺放心,屬下必不會讓侯爺失望?!?
“去吧!”
聽雨走后,姜仲一人在書房里獨(dú)坐,眼神卻越發(fā)的陰郁。
這段時(shí)間以來,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倒是真的讓他有些身心俱疲。
問題究竟出在哪里?
蕭硯塵來到地牢里。
還未靠近,就已經(jīng)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
蕭硯塵的眉頭都沒皺一下,信步閑庭的走了進(jìn)去。
凌霜的表情凝重,正死死地盯著周慕清。
看到蕭硯塵進(jìn)來了,趕忙行禮,“王爺!”
“嗯?!?
蕭硯塵口中應(yīng)著,眼睛卻看向了姜稚魚。
姜稚魚坐在桌邊,一手托著下巴,眼神放空,表情卻有些苦惱。
“阿魚這是怎么了?”蕭硯塵笑著問。
姜稚魚抬眼看向蕭硯塵,絲毫沒有站起來行禮的打算,“他什么都不說。”
說著,姜稚魚也看向了周慕清,神色都變得格外的復(fù)雜。
她倒是真的沒有想到,周慕清竟然這么能扛!
刑罰受了不少,整個(gè)人都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若不是有她之前的給的藥丸,周慕清現(xiàn)在都不知道死了幾次了。
可即便如此,竟然還是什么都不說。
周慕清看起來,也不像是如此有種的人啊!
這才是最讓姜稚魚費(fèi)解的地方。
蕭硯塵輕笑了一聲,“不說,其實(shí)已經(jīng)說了?!?
“什么意思?”姜稚魚疑惑地看著蕭硯塵,不明白他為什么會說這么一句。
蕭硯塵輕聲解釋,“阿魚想一想,當(dāng)今朝中,究竟是誰,權(quán)勢大到如此地步,讓他哪怕受盡懲罰依舊緊咬牙關(guān),什么都不說的?!?
“誰”
朝中的人,姜稚魚認(rèn)識的還真的不多。
但是符合蕭硯塵剛剛說的那些條件的人,卻沒幾個(gè)。
難不成是
姜稚魚瞬間坐直了身體,瞳孔驟然緊縮。
難不成是昭明帝?
姜稚魚沒把心中的猜想說出來,只是和蕭硯塵四目相對。
兩人什么都不用說,就都明白對方心中的想法了。
“看來阿魚猜到了!”蕭硯塵笑著稱贊,“不愧是阿魚!果然聰慧!”
姜稚魚抿著嘴角不說話。
這是夸她的時(shí)候嗎?
見姜稚魚不說話,蕭硯塵一步一步朝著周慕清走了過去。
直到站定在了周慕清的面前,蕭硯塵才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清楚的聲音說道,“你背后的人,是皇上吧?”
周慕清有一瞬間的震驚。
雖然很快將這震驚掩飾了過去,但蕭硯塵還是將其全都盡收眼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