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內(nèi)地來的小丫頭竟敢在此胡亂語!”金山居士雖然心中慌亂,但還是強撐著大師的風(fēng)度,指著凝凝怒斥道,“貧道乃是得道高人,怎么會有什么罪惡的味道!這分明是有人想陷害貧道,故意釋放的毒氣!”
他試-->>圖用“陷害”來轉(zhuǎn)移視線。
然而,就在他張口反駁的那一瞬間,他猛地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大腦深處,仿佛有什么東西被強行撬開,那些被他深埋心底、平時連想都不敢想的秘密,此刻卻像開了閘的洪水,瘋狂地涌向喉頭!
凝凝看著金山那瞬間扭曲又亢奮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藥效發(fā)作了。
“陷害?!誰能陷害我?!”他想閉嘴,但他的嘴巴卻不受控制地,用一種極其亢奮得意的語調(diào),大聲地吼了出來:
“我就是殺了人!怎么了?!那三個賤民,能為本座的大業(yè)鋪路,是他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全場嘩然!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什么賤民?什么大業(yè)?不是說是風(fēng)水煞導(dǎo)致人死的嗎?
金山居士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拼命想捂住自己的嘴,可是那股來自“忘憂草”催化下的強烈表達欲,讓他根本無法控制!
“那個電工,發(fā)現(xiàn)了我布置在通風(fēng)管道里的致幻毒粉,該死!那個清潔工,看到了我在水箱里投毒,該死!至于那個保安……哼,誰讓他多管閑事,非要查什么監(jiān)控!我只用了一點點‘?dāng)嗄c草’提煉的生物堿,就能讓他們看上去像是心力衰竭而死!神不知鬼不覺!”
“為了那塊‘鸞鳳佩’,別說是三個人,就算是三百個,我也照殺不誤!”
鸞鳳佩!所有人都震驚得瞪大眼睛了!全場一片寂靜。
“鸞鳳佩?!”而霍振邦聽到這里,整個人如遭雷擊!他顫抖著指著金山,“你……你不是說那是為了鎮(zhèn)壓邪氣嗎?!你……你居然是為了奪寶殺人?!”
“鎮(zhèn)壓邪氣?”金山居士看著霍振邦,臉上露出了極為不屑和嘲諷的笑容,“老東西,你也配讓我給你鎮(zhèn)壓邪氣?如果不是為了那塊玉佩,我會給你喝那種加了‘鎖心藤’的爛茶?把你馴得像條狗一樣聽話?哈哈哈哈!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霍家家主?你在我眼里,就是個蠢貨!”
“你……你……”霍振邦氣得渾身發(fā)抖,一口氣沒上來,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爸!”霍思晴驚呼一聲,連忙扶住父親。
金山居士此刻已經(jīng)完全陷入了癲狂,他指著臺下的眾人,繼續(xù)爆著更驚天的猛料,發(fā)泄著他內(nèi)心積壓已久的不滿:
“還有那個趙家的梁美玲!簡直就是個吃干飯的廢物!蠢豬!”
“用了本座最得意的‘子母牽機蠱’,居然還沒把趙承熙那個病秧子給弄死?!簡直是丟盡了我南洋第一降頭師的臉!”
“早知道她是這種蠢貨,我就該親自動手,把趙家那幾個人全部練成尸傀!也省得壞了我的名聲!”
“轟——!”
這番話,如同一枚重磅核彈,瞬間將整個宴會廳炸得粉碎!
“白石?!”
角落里,趙承熙聽到這里,雙拳緊握,眼中迸發(fā)出滔天的恨意!原來,這一切的幕后黑手,就是眼前這個所謂的“金山居士”!他就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降頭師白石!
傅清寒的眼中,寒芒爆閃!
陳慕白的臉色也瞬間沉了下來!
凝凝的手,猛地抓緊了欄桿!
就是他!
他就是那個梁美玲在電話里提到的、要給她下“斷命蠱”的妖道!那個害得趙承熙家破人亡、害得霍家險些覆滅、現(xiàn)在又將魔爪伸向無辜平民的罪魁禍?zhǔn)祝?
全場賓客更是嘩然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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