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小自我安慰的話說著容易,做著難。
婚后的生活,對她而,簡直是一場不見天日的煎熬。
婆婆周玉芬的刻薄和丈夫傅向陽的頹廢,讓她每一天都處在壓抑和爭吵之中。傅向陽那點(diǎn)微薄的工資,在周玉芬的嚴(yán)格把控下,她連買件新衣服都要看人臉色。
而她之前在南方掙的那筆錢很快也捉襟見肘了。
就在她焦頭爛額之際,趙宇軒主動找上了她。
兩人約在一家隱蔽的咖啡館見面。
“看你過得不怎么樣,怎么會跟著那樣的一個男人?”趙宇軒看著面前的楚小小。
楚小小尷尬笑了笑,她能說什么,說自己是重生的,知道傅向陽將來要繼承家業(yè)?
自己只是在忍,現(xiàn)在吃得苦中苦,將來方為人上人。
趙宇軒也不計較,將一個厚厚的信封推到她面前,語氣里帶著一絲居高臨下的憐憫,“拿著,給孩子的奶粉錢。我不想我的女人和孩子,受這種委屈。”
楚小小看著那筆錢,指甲深深地掐進(jìn)了掌心。她恨這種被施舍的感覺,但又不得不承認(rèn),她需要這筆錢?!爸x謝?!眱蓚€字從牙縫里擠出來。
趙宇軒挑挑眉,“這些錢不是一時的,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道理,我想你不會沒有聽過吧?”
“你到底想怎么樣?”她警惕地問。
趙宇軒笑了,他身體微微前傾,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我給你指條路。我南方的服裝廠,能拿到一批款式新穎、價格極低的夏裝。你公公傅建軍,是后勤采購部門的主任,最近部隊要換發(fā)一批夏季的作訓(xùn)服,你懂我的意思?”
楚小小心臟猛地一跳!她知道南方現(xiàn)在的服裝生意利潤有多大,這簡直是送上門的肥肉!
趙宇軒繼續(xù)蠱惑道:“你負(fù)責(zé)打通關(guān)系,我負(fù)責(zé)生產(chǎn)運(yùn)輸。利潤,我們四六分,你四我六。你只需要吹吹枕邊風(fēng),就能賺到你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你為什么要幫我,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會答應(yīng)?你不怕我去舉報你嗎?”
趙宇軒邪魅一笑,“因為你肚子里懷的是我的種,小小,你和傅向陽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我們才是一家三口,對不對?”
楚小小抿唇,她知道這有風(fēng)險,但也清楚這里面有多大的利益。孩子的事就是她的把柄,她不敢想象萬一傅家知道了這個孩子是趙宇軒的,她的下場有多慘。
更何況,他說得也沒錯,因為這個孩子,他們兩個綁在一起,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她咬了咬牙,收下了那個信封:“好,我答應(yīng)你,但是這件事一定要小心?!?
另一邊,白凝凝的日子則要愜意得多。
她和新閨蜜秦悅約在“悅己”服裝店里喝下午茶。
“什么?你們倆竟然跑去海邊過二人世界了?太不夠意思了!”秦悅聽著白凝凝描述海邊的風(fēng)景,羨慕得直嚷嚷。
“好啊,到時候我陪你一起。”白凝凝笑著說,從隨身的小包里,拿出了那個裝著自制防曬膏的小瓷瓶,“喏,這個送你?!?
“喲,還有這好東西!謝啦寶貝兒!”秦悅眼睛一亮,接了過去。
兩人正說笑著,一個穿著飛行員夾克、氣質(zhì)不羈的年輕男人走了進(jìn)來。
“悅悅!我剛從西藏回來……”男人看到白凝凝時,話音一頓,隨即吹了聲口哨,“喲,店里來新客人了?還是個大美女!”
“周子昂,你再這么油嘴滑舌,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秦悅笑罵了一句,然后給白凝凝介紹道,“別理他,我發(fā)小,周子昂,跟清寒也是一個大院里穿開襠褲長大的。”
“你好?!卑啄Y貌地點(diǎn)點(diǎn)頭。
秦悅起身去樓上試妝,周子昂的話匣子就徹底打開了。他并不知道眼前這位就是傅清寒的新婚妻子。
“哎,美女,你是悅悅的朋友?之前沒見過你,是剛來京市的嗎?”
凝凝笑笑,原主在京市一段時間了,但一直都寄養(yǎng)在傅家,所以對京市并不熟悉,便點(diǎn)點(diǎn)頭。-->>
周子昂見她長得漂亮,人也文靜,不由得多了幾分好感,話匣子一下子打開了。他故作深沉地喝了口茶,壓低聲音,一臉八卦地說道,“那你可能不知道,”“最近咱們這圈子里,最大的新聞就是林晚晴回來了!你不知道,當(dāng)年她跟傅清寒,那可是咱們整個大院公認(rèn)的‘金童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