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蘭激動地站起身,腿因為長期的蹲姿出現(xiàn)了麻痹,倉庫門只要她不打開,其他人根本進(jìn)不來。
她沒有時間去細(xì)想為什么侯琳這么快就到了工地,還沒有被工人攔著。她的身體不停地給她打著興奮的激素,讓她迫不及待地要去開門。
樊蘭的手摸到倉庫的鎖上時,沈宴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門外的不是侯琳,不要開門?!?
樊蘭渾身一僵,她的腳軟得快要站不動了,往后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自自語:“不是她?”
“快開門,我來找你了?!?
門外的東西還在重復(fù)著這一句話。
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爬上了樊蘭裸露的肌膚,門外的不是侯琳,它就只會說這么一句話!引誘著她打開門。
“你不應(yīng)它,就不會有事,在那兒等我?!鄙蜓绾喴赓W地說完,掛斷了電話。
一把雨傘出現(xiàn)在沈宴的眼皮子底下,她瞥了一眼,想要伸手去接,顧野青卻沒有給她的意思,“一起去吧,我正好有時間?!?
這不是有沒有時間的事。
“有危險。”沈宴道。
顧野青歪了歪頭,“我知道,我不怕?!?
有人幫沈宴打傘,她求之不得,更何況顧野青的體質(zhì)特殊,沒準(zhǔn)能夠給她當(dāng)個助力,帶上他沒有壞處。
“走吧?!鄙蜓缣Я颂掳汀?
寬大的傘撐了起來,顧野青單手持傘,將一大片空地留給了沈宴。
沈宴站到了傘下,手臂自然地搭在他的手上,輕輕放在他的手腕處,交換著兩個人的體溫。
玉骰跟在兩個人的身后,驅(qū)散了多余的水霧,沒有讓多余的水飛到沈宴的身上。
邁巴赫破開黑夜的雨,將雨幕拋在身后,駛?cè)敫呒?,飛速地行駛著,高架上沒有幾輛車,大概是因為天氣過于惡劣,沒有人愿意在這樣的雨夜出行。
宋威在工地附近等待他們,他撐著一把大黑傘,不敢離工地太近,那兒太過詭異了,他親眼看到好幾個工人明明走到了出口,卻好像別什么東西攔住了一眼,自己打轉(zhuǎn)又離開了。
他碰到過詭異的事,所以對眼前的這一幕尚且還能接受,只是他不敢貿(mào)然上前。
邁巴赫停在宋威身前,顧野青從車上下來,和他點了點頭,當(dāng)做打了個招呼。
雨傘打濕了顧野青的褲腳,他全然不在意,拉開了后車門。
隨即,一只平底鞋踩到了地上,絲滑的旗袍覆蓋著沈宴的長腿,隨著她的動作起伏,她穩(wěn)穩(wěn)地站在了顧野青的身邊,挽著他的手臂。
宋威有一瞬間的愣神,這兩個人站在一起實在太過相配了,讓他說出的想娶沈宴,替她解決痛苦的話像個笑話。
他的臉火辣辣的,其余兩人卻沒注意到他的害臊。
沈宴看了一眼工地的情況,工人們穿著雨衣四處游蕩,有的人還在尋找出口,有的人在尋找樊蘭,手里拿著工具,可想而知,如果樊蘭被他們找到了,會有什么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