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工果然變得很順利,可是工地也頻頻出事,詭異得嚇走了不少人,但是從事體力活的人多,人來人走都是正常的事,包工頭并不在意,只把這些事上報給經(jīng)理。
經(jīng)理還以為是包工頭想要漲工程的錢,三兩語就把他給打發(fā)了,并沒有把這些工地上發(fā)生的詭異的事告訴樊蘭。
樊蘭自己其實也做過一個奇怪的夢,她夢到自己醒來就在工地上,工地上黑漆漆的,周圍沒有一個人,卻不斷地有水滴的聲音傳來。
“滴答滴答……”
水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樊蘭害怕地捂住了耳朵,四處張望,眼神突然聚焦,被一個詭異的事物吸引了視線。
光禿禿的土地上出現(xiàn)了一堆流動的水泥,水泥朝著四周流淌,流到了樊蘭的腳下。
樊蘭光腳踩在水泥上,她無措地想要后退,可是水泥像澆水一樣死死地黏住了她的腳,讓她無法后退,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堆水泥里逐漸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形。
僵硬的躺的筆直的一個人。
水泥覆蓋了他的全身,這樣被水泥裹著,早就沒有了生還的機會。
突然,水泥人形動了,他的身體硬得好像和已經(jīng)和水泥結(jié)合為了一體,直直地豎了起來!
從他身上濺下來的水泥粘到了樊蘭的臉上,冰涼又腥臭的液體,順著樊蘭的眼瞼往下流。
樊蘭顫抖的手指沾了一點液體,她艱難地摸掉眼睛上黏著的東西,看清手指上沾的紅色粘稠塊狀時,幾乎立馬干嘔起來。
這種東西她只在廁所里見過,和脫落的子宮內(nèi)膜相似,像極了人體的某些血肉組織。
她趴在地上干嘔,沒等她嘔吐干凈,地面上流淌的水泥也變成了紅色的液體和粘稠物,散發(fā)著同樣的腥臭。
“你為什么不救我……為什么要把我關(guān)在那里……”
水泥人朝著她撲過來,雙手如刀刃,朝著她的脖頸插過去。
一瞬間,樊蘭的意識回籠,她終于從這場噩夢中清醒過來,大口地喘著氣,昂貴的四件套已經(jīng)被她的汗水打濕了,印出了一個人形。
看著床上的這個人形,樊蘭應(yīng)激地想到了夢中的水泥人,立馬把四件套扯下來,扔進了垃圾桶里,丟出門外!
她不敢再睡覺了,在陽臺上坐到了天亮。
天亮之后,樊蘭思慮再三,裝作沒事人一樣回到了自己的姐妹團身邊,而工地繼續(xù)施工。
惡報終于在一個月后到來,驟降的雨水太大了,將還未完全成型的橋梁沖垮,那根打好的“生樁”被橋梁的石塊砸中,脆弱得如同是泡沫凝成的水泥柱,石塊四碎,露出了里面的尸體。
侯琳將求救電話打到了沈宴的手機上,可是并沒有得到沈宴的首肯,她要樊蘭親自來低頭。
沈宴本以為自己還要等待一個小時,沒想到,五分鐘后,樊蘭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說。”沈宴依舊是開著免提,對面的顧野青將兩人的碗筷收拾起來,開著小水慢慢地沖洗,分了一絲神給旁邊的電話。
“沈宴,剛才在宴會上,是我的錯,我不該反駁你!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那些工人,他們要打死我!”樊蘭用氣音說話,聲音竟然顫抖起來。
她躲在倉庫里,不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