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嗎?要不要先離開?”顧野青讓開了位置,紳士地替她拿走了手中的香檳。
沈宴的目的達到了,在眾多沈復看得起的人面前,主動斷絕和沈家的親緣關系,無疑是對沈復權威的挑戰(zhàn)和打臉,如今誰都知道她背后是顧氏,公開斷親,也相當于告訴所有人,沈家不會再有顧家的庇佑了,很多看在顧家面子上給的好處就不用再給了。
她不難受,只是心疼原主罷了,“走吧,這兒沒什么好待的?!?
坐上顧野青的車,這次,開車的人是顧野青,他把司機提前趕走了,自己開著車帶沈宴回老宅。
一路上,兩人相顧無。
老宅燈火通明,老太太早早睡下了,萍姨披著外套在等他們回來,瞧見兩人并肩走進來,臉上帶著些許困意,“怎么就回來了?餓不餓?我給你們做點吃的?”
“不用了萍姨,我來做,你去睡吧?!鳖櫼扒喟讶粟s回了主屋。
萍姨看著般配的兩人但笑不語,打著哈欠,“好吧好吧,你們年輕人去忙吧,我老人家先睡了。”
顧野青脫下西裝外套,自然地搭在了外面的躺椅上,卷起袖子進廚房忙活,而沈宴和上次一樣,躺在躺椅上,閉上眼睛養(yǎng)神。
不知什么時候下起了雨,噼里啪啦地打在屋頂上,順著瓦片的弧度流下來,淌成了一串珠子。
沈宴坐的位置沒有雨,玉骰在她的頭頂緩緩漂浮著,替主人將這一片的雨絲給劈開了。
顧野青把兩碗面端上桌,瞧了一眼越來越大的雨勢,喊道:“沈宴,進來用餐吧。”
沈宴聞起身,她離開后,躺椅逐漸被大雨打濕,西裝外套及時地被她抽離,才沒有沾到雨。
“這雨下得有些蹊蹺,應該是出事了?!鄙蜓绱亮舜岭u蛋,淡定地看著溏心蛋沁出了金黃色的液體。
“哪里出事了?”顧野青配合著看向了外面,這雨實在太大了,像是有人往地上一盆一盆、接連不斷地潑水下來,雨勢之大幾乎要把勢頭給擊穿。
沈宴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雨聲,在陰冷的黑夜里十分刺耳。
她繼續(xù)低頭吃了兩口面,細細品鑒后,對顧野青評價:“不錯,比王鏘做得還好吃?!?
顧野青把這個聽起來就是個男人的名字在腦子里滾動了一遍,確定他從沒接觸一個叫做王鏘的男人。
“王鏘是誰?”
“是綜藝的廚子,去參加綜藝的時候,你就能吃到他煮的面了?!鄙蜓绲溃槺憧戳艘谎圩郎系氖謾C,電話自動掛斷后,不出三十秒,又重新響了起來。
一串陌生的號碼,來自本地。
電話又一次掛斷后,沈宴終于拿起了手機,在電話響起時接通了,劃開免提放在桌面上。
“沈大師,你終于接電話了!你還在宴會嗎?”那頭是侯琳的聲音,她在一個很空曠的地方,用手捂著話筒,小心地給沈宴打電話。
“不在?!鄙蜓绾喴赓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