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匕抬起頭,臉上疤痕扭曲,混合著血污和汗水,顯得格外可怖。他眼中滿是怨毒與不甘,嘶吼道:“成王敗寇!老子殺得爽!聽著那些廢物臨死前的慘叫,比上女人還痛快!你們這些偽善的攻略組,裝什么清高……”
劍光一閃,暗黑斬那深沉晦暗的劍芒精準(zhǔn)而冷酷地掠過他的脖頸。血匕充滿污穢語的聲音戛然而止,他臉上的表情凝固,身體迅速化作無數(shù)藍(lán)色的多邊形碎片,消散在空氣中,只留下幾件閃爍著微光的掉落物品。
安然面無表情,走向另外兩名陷入絕望的紅名玩家。其中一人掙扎著抬起手,涕淚橫流地求饒:“別…別殺我!我所有的裝備、錢,都給你!是血匕…是血匕逼我們干的!我們不干他就要殺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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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名,即是系統(tǒng)裁定的罪證?!卑踩坏恼Z氣沒有任何波動,仿佛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選擇了這條路,就該想到今天的結(jié)局?!眲庠匍W,兩人連慘叫都未能發(fā)出,便相繼化為白光,追隨他們的首領(lǐng)而去。
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只剩下那兩個黃色的光標(biāo)。他們早已嚇得面無人色,渾身如同篩糠般抖個不停,尤其是那個被藤蔓纏住的“聰明人”,褲襠處甚至傳來一陣騷臭,竟是失禁了。
安然先走到那個試圖逃跑的黃名“聰明人”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如同在看一攤令人作嘔的淤泥:“你不是紅名。說,你們小隊sharen的時候,你在做什么?負(fù)責(zé)望風(fēng)?還是用你那點可憐的智商,逼別人zisha,自己手上卻不敢沾血?”
“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殺過人!”那人急忙辯解,聲音因極度恐懼而尖銳變形,“我只是…我只是跟著他們混點好處,我…我從來沒動過手!剛才…剛才是嚇壞了!”
“哦?”安然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能穿透他所有的偽裝,“那剛才你推同伴擋刀,自己逃跑,動作倒是干凈利落,熟練得很。像你這種自私陰險的貨色,會甘心只做個無足輕重的小卒?光?!?
光無聲地上前,如同索命的幽影,冰冷的匕首刃面輕輕貼在那人的臉頰上,激得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清冷的聲音帶著無形的壓迫感,緩緩響起:“‘渡鴉’的情報里,額外提到了一點。這支小隊里,有一個特別喜歡慫恿別人動手,自己則躲在絕對安全距離外,用語刺激、逼迫受害者崩潰zisha,以此取樂并規(guī)避系統(tǒng)紅名懲罰的‘智囊’,代號‘蝮蛇’。據(jù)說,他很享受這種‘不沾血的殺戮’??粗耐椋惫獾哪抗鈷哌^地上昏迷的紅名,“你覺得,他們之中,誰更像‘蝮蛇’?還是說……就是你?”
那人的瞳孔在聽到“蝮蛇”代號時猛地收縮成針尖大小,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干干凈凈,嘴唇劇烈地哆嗦著,喉嚨里發(fā)出“咯咯”的聲響,卻連一句完整的辯解都說不出來。這種近乎本能的、無法掩飾的劇烈反應(yīng),幾乎已經(jīng)坐實了他的身份。
安然不再看他,這種玩弄人心、比直接動手更卑劣的家伙,不配浪費更多時間。她轉(zhuǎn)向最后那名一開始就被光控制住、相對老實沒有激烈反抗的黃名玩家(看起來年紀(jì)不大,臉上還帶著未脫的稚氣,此刻已被嚇得淚流滿面):“你,看起來不像是核心。說實話,你參與了多少?手上有沒有沾血?”
那名年輕的玩家?guī)缀跏呛窟罂奁饋?,語無倫次地喊道:“我…我就是個放哨的!他們…他們sharen搶東西的時候…我…我不敢看,也不敢攔……我…我就躲在遠(yuǎn)處……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別殺我!”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那名哭得幾乎暈厥的年輕放哨者身上。
“你,助紂為虐,死罪可免。”安然的聲音依舊不帶絲毫溫度,“留下你們所有的裝備、財物。另外,自斷一臂,作為你必須銘記的代價。若再讓我知道你和‘微笑棺木’有任何牽連,下次見面,絕不留情?!?
那年輕玩家如蒙大赦,涕淚交加地連連磕頭,忍著恐懼自斷一臂后,踉蹌著消失在密林中。
現(xiàn)在,只剩下那個被光指認(rèn)為“蝮蛇”的黃名玩家。他面如死灰,但看到安然沒有立刻殺他,眼中又燃起一絲扭曲的希望,夾雜著怨毒。
安然走到他面前,眼神冰冷地審視著他?!澳悴皇羌t名,系統(tǒng)不允我直接處決你,免得臟了我們的手,還惹來紅名標(biāo)記?!彼恼Z氣平淡,卻讓“蝮蛇”打了個寒顫。
不等他再次狡辯,安然手腕一動,星耀炎光劍化作四道迅捷無比的寒光!
“噗!噗!噗!噗!”
四聲輕響幾乎同時傳來?!膀笊摺卑l(fā)出殺豬般的凄厲嚎叫,他的四肢關(guān)節(jié)處被精準(zhǔn)地挑斷,鮮血瞬間汩汩涌出,整個人如同被拆掉了提線的木偶,癱軟在血泊之中,只剩下軀干和頭顱還能勉強(qiáng)扭動。劇烈的疼痛讓他面容扭曲,冷汗瞬間浸透全身。
“啊——!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偽君子!”他嘶聲力竭地咒罵起來,聲音因劇痛而顫抖變形,“哈哈…哈哈哈!說什么清理垃圾…說到底,你們還不是怕自己手上沾血,怕變成和我們一樣的紅名!裝什么正義使者!我呸!你們比我們好到哪里去?!不過是一群不敢臟了自己手的偽善者!等著吧…我就算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們!我在黑鐵宮等著你們!等著你們這些偽善的混蛋下來陪我——!”
他充滿惡毒和絕望的詛咒在寂靜的林間回蕩,異常刺耳。雖然知道這是敗犬的狂吠,但那句“偽善者”和“不敢臟了自己的手”,依舊像一根細(xì)小的毒刺,悄然扎進(jìn)了在場某些人的心里。紗夏的臉色更加蒼白,下意識地避開了那灘不斷擴(kuò)大的血跡和那個仍在蠕動著咒罵的人形。連莉茲都微微蹙起了眉頭,看著那慘狀,握著盾牌的手緊了緊。光依舊面無表情,但眼神深處似乎掠過一絲極淡的波瀾。桐人默默地看著安然,黑色的眼眸中情緒復(fù)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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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卻仿佛沒有聽到那惡毒的詛咒,她利落地歸劍入鞘,轉(zhuǎn)身,目光平靜地掃過自己的隊友,將她們那一瞬間的細(xì)微動搖盡收眼底。
“走吧,”她開口說道,聲音清晰地壓過了身后漸漸微弱的咒罵聲,“附近的食腐怪物,很快會被血腥味引過來。”
她率先轉(zhuǎn)身,向著林外走去。隊員們沉默地跟上,身后那絕望的咒罵和嗚咽聲漸行漸遠(yuǎn),與森林本身的寂靜重新融為一體,顯得格外滲人。
走出一段距離,確認(rèn)已經(jīng)聽不到那邊的動靜后,安然才再次開口,她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特的、安撫人心的力量,打破了隊伍里沉悶的氣氛:
“還在想剛才那個渣滓的話?”她沒有回頭,但話語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他說我們偽善……怕臟了自己的手,所以不敢直接殺他?!?
紗夏輕輕“嗯”了一聲,莉茲也忍不住嘟囔:“雖然知道是胡說八道,但聽著真不舒服……”
安然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面對著自己的隊友們。她的眼神清澈而堅定,沒有絲毫迷茫。
“那我問你們,”她的目光逐一掠過紗夏、莉茲、光和桐人,“如果我們今天放過了他,或者只是輕飄飄地趕走他,他日后繼續(xù)慫恿別人sharen,逼人zisha,導(dǎo)致更多無辜者死去……那樣的結(jié)果,是我們想要的‘真善’嗎?”
眾人沉默。
“我們斬斷他的四肢,將他留給怪物,過程或許殘酷,看起來不那么‘光明正大’,甚至被他罵作‘偽善’。”安然繼續(xù)說道,語氣平和卻充滿力量,“但結(jié)果是,一個以玩弄人心、間接sharen為樂的毒瘤被清除了,未來可能因此得救的人,會比我們直接殺了他更多?!?
她微微停頓,讓話語沉淀了一下,然后說出了最關(guān)鍵的部分:
“所以,何必糾結(jié)于真善還是偽善?若是一個人,他‘偽善’了一輩子,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善事,救濟(jì)了無數(shù)人,那么你說,他到底是偽善,還是真善?”
她的目光變得深邃,仿佛在闡述一個亙古不變的道理。
“君子論跡不論心。只要我們此刻在做的事,最終導(dǎo)向的是保護(hù)更多無辜者,清除更多邪惡,那么動機(jī)如何,外人如何看待,是‘真善’還是‘偽善’,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只要最終的結(jié)果是‘善’,是更多人的‘生’,那么,我們行的就是善道。這就足夠了。至于過程中的手段,以及那些必將被清掃的垃圾們的狂吠,何須掛懷?”
她的話語如同清泉,洗去了隊員們心頭那點因敵人臨死反噬而產(chǎn)生的陰霾。紗夏深吸一口氣,眼神重新變得堅定。莉茲用力點了點頭,哼了一聲:“沒錯!跟那種人渣有什么好計較的!”光的嘴角似乎微不可查地向上牽動了一下。桐人看著安然,眼中最后一絲復(fù)雜化為了純粹的認(rèn)可與堅定。
“收拾心情,”安然再次轉(zhuǎn)身,步伐穩(wěn)健,“‘幽暗沼澤’還在前面。我們的路,還長?!?
“繁花”小隊的身影,再次堅定地向著下一個挑戰(zhàn)邁進(jìn),身后的陰影與插曲,已成為淬煉劍心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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