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還有數(shù)位武者客卿,外界傳,曾在云州犯下累累血案的江洋大盜,奪命修羅司馬一刀,就藏身于齊家。
“陷陣營和云麾軍盡皆騎兵,李某打不過還跑不過嗎?”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趙舒玉肯定能保他一條性命;只不過,這段時間的圖謀,都會成為泡影罷了。
“你怎能這樣?”
潘景升目瞪口呆,氣急敗壞的道:“我可是來看你笑話的?!?
“戰(zhàn)馬可上不了城墻,大梁朝也沒有騎兵攻城的例子?!?
李青云幸災樂禍地說道:“潘將軍死了,相州地界又少個禍害,就是可憐了妻兒老??;欒正賢為人齷齪,不知逃出生天后,會不會關照潘……”
“住口!”
潘景升好像被踩住尾巴的貓兒,尖叫道:“李青云,你再敢胡亂語,老子就是死,也要拉著你見閻王!”
“就憑你和外面那群散兵游勇?”
李青云冷哼一聲,故意說道:“潘將軍若是來尋死的,還是趁早找個地方等死吧。不想等死,就好好活著。”
“我拿什么活著?姓欒的那狗娘養(yǎng)的,等我死后,肯定把所有罪責都推到老子頭上!我還沒死,相州駐軍僅存的精銳就被你搜刮一空?!?
潘景升越說越氣,抄起茶碗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我不去送死,我來此作何?欒文登若是敢背信棄義,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他的?!?
“厲鬼真能報仇,世上就沒人為非作歹了。”
李青云看他臉色青紅不定,諄諄善誘道:“潘將軍還是趁著茍延殘喘的機會,想想怎么才能活下去吧。李某這里就是損失慘重,也能安然無恙?!?
潘景升苦澀道:“我拿什么活下去?”
“那是你的事了,李某可不會讓兄弟們白白送死的。”
李青云伸了個懶腰,喊道:“長欣,讓火頭軍從今日起,餐餐都要有肉,戰(zhàn)馬也都給我喂得飽飽的。雖說這里是相州境內,兄弟們的伙食也不能比金明寨差了?!?
糧草,軍令。
潘景升這才想起,陷陣營如今使用的軍備,全都是從欒文登手中敲詐勒索來的,他接到命令前來相州平叛時,恐怕就沒想過替欒文登賣命!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老子手里雖都是些殘兵敗將,可勝在人數(shù)眾多,李青云也不會聽從齊家安排,齊家獨木難支,想在這里耀武揚威,純粹是癡人說夢。
“他媽的,欒正賢又沒功名,死在東山縣那是他福薄命淺;若讓叛軍做大,老子即便死在這里,家眷也要發(fā)配充軍。”
潘景升眼中寒光閃爍,心中已然有了計較,他隨手將酒囊丟在了地上,沙啞道:“李將軍,敢不敢跟我玩?zhèn)€大的?!?
李青云淡淡的道:“李某可不是目無王法之人?!?
“如果殺的是目無王法之人呢?”
潘景升瞇著眼睛,狠聲道:“劉公公可是皇上的心腹,他如果死在城內,咱們都有保護軍械坊之責;床子弩的制作方法,乃是大梁朝的最高機密,此物一旦落入齊家之手,咱們兩個怕是都難逃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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