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一次任務(wù),我的手受了傷。”鐘祉霖說著,很自然地卷起了左邊衣袖的袖口,露出手腕下方一道猙獰的疤痕,不過顯然已經(jīng)愈合。
疤痕蜿蜒,可見當時傷得不輕。
何檸蓉的瞳孔微微收縮,目光凝在那道疤痕上。
她下意識地伸出手,指尖輕輕觸碰那凹凸不平的皮膚,感受到其下溫熱的體溫,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揪了一下,泛起細密的疼。
“當時很疼吧?”她聲音很輕,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意。
鐘祉霖搖搖頭,扯了扯嘴角:“具體多疼,記不太清了。只記得醫(yī)生說,以后不能再開飛機了?!?
他語氣平淡,像是在說一件與己無關(guān)的事,隨即放下袖子,蓋住了那道傷痕,“所以,我辦了退役,從南邊準備回京城。家里有些產(chǎn)業(yè)需要人接手?!?
他停頓了一下,眼神銳利了幾分:“但我堂哥,鐘明遠,他不想我回去。在路上,他派人下了黑手?!彼噶酥缸约旱念^,“我命大,沒死成,只是摔下山,失了憶,然后就被你撿到了。”
他簡略地講述了鐘明遠的身世,以及那份源自家族內(nèi)部的嫉恨。
“我娘說,現(xiàn)在鐘家是鐘明遠在管事。我必須回去,把本該屬于我爹,現(xiàn)在該屬于我的東西拿回來。那里有我爹的心血,也有我該擔的責任?!?
何檸蓉聽著他平靜的敘述,卻能想象出其中的兇險。
她看著他堅毅的側(cè)臉,想到他曾經(jīng)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想到他肩上壓著的重擔,心里那點不快早已被洶涌的心疼取代。
何檸蓉忍不住傾身上前,伸出雙臂,輕輕環(huán)住了他的腰,將臉埋在他堅實的胸膛上。
鐘祉霖身體先是一僵,隨即放松下來,大手回抱住她,輕輕撫摸著她的后背。
兩人靜靜相擁了片刻,何檸蓉在他懷里悶悶地開口:“那你什么時候走?”
她原本也想告訴他自己的過往,告訴他她曾經(jīng)也是省城何家的大小姐,可話到嘴邊,又覺得如今提這些早已逝去的風光,徒增矯情,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等過完年,還有把家里和果醬的事都安排妥當。”鐘祉霖低聲道,“我不會丟下你們不管?!?
何檸蓉在他懷里輕輕點了點頭。
這時,鐘祉霖微微松開她,低頭看著她微紅的眼眶,唇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故意問道:“那……何老板,今晚這地鋪,還打嗎?”
何檸蓉臉一熱,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嘴硬道:“打!怎么不打?你睡地上!”
鐘祉霖低笑出聲,不再給她反悔的機會,手臂用力,將她打橫抱起,輕輕放倒在炕上,隨即俯身,溫熱的唇瓣準確地攫取了她的唇。
何檸蓉先是驚愕地睜大眼,隨即在他溫柔卻不容拒絕的攻勢下,漸漸軟化,生澀地開始回應(yīng)。
一吻終了,兩人氣息都有些紊亂。
鐘祉霖抵著她的額頭,嗓音低沉沙啞,帶著蠱惑:“以后再說反話,我就這樣罰你?!?
何檸蓉心砰砰直跳,嘴上卻不服輸:“你……你敢!”
話音未落,鐘祉霖的吻再次落下,這次比方才更重,更深入,帶著不容置疑的占有欲,直到何檸蓉渾身發(fā)軟,只能無力地攀附著他的肩膀,他才意猶未盡地松開。
何檸蓉臉頰緋紅,氣息不穩(wěn)地靠在他懷里。
這男人哪里還有半點初見時冷峻寡的樣子,分明就是個就是個無賴!
京城上校都是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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