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劉春安犯了大錯(cuò),教訓(xùn)他用的就是那根皮帶。
“哎呀,娃娃剛睡著,你這是要干啥?有啥事兒等他醒了再說不行嗎?”劉春安他娘在里屋聽見動(dòng)靜,連忙出來攔著,死活不愿意去拿皮帶。
老村長氣得臉都青了,冷哼一聲:“你家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他剛才說了,這兩天要上山去獵野豬!”
“啥玩意兒?!”
劉春安他娘一聽這話,瞬間也急了,原本坐著的身子站起來,嗓門都變尖了。
“這渾犢子不要命了?老頭子,你的皮帶也給我一根,今個(gè)咱倆非得把他吊起來抽醒不可!”
劉春安躺在床上,還在做著美事。
夢里他打獵的手藝比杜建國還厲害,正得意洋洋呢,又娶了十里八鄉(xiāng)最俊的姑娘,兩人正湊在一起琢磨著過日子生娃,笑得合不攏嘴。
突然,一道火辣辣的疼從后背傳來,皮鞭子抽在身上的灼痛感瞬間把他從夢里拽了出來。
劉春安猛地彈坐起來,齜牙咧嘴地看著站在床邊的爹娘,急得直喊:“爹!娘!你們干啥呢?”
老村長臉色陰沉,手里攥著皮帶,聲音冷硬:“等會(huì)兒我把你抽個(gè)半死,你就知道我干啥了!”
劉春安一看這架勢,心里咯噔一下——情況不對(duì)!
他趕緊轉(zhuǎn)向親娘,帶著哭腔求救:“娘!你快勸勸我爹!他這是要往死里抽我??!”
沒成想劉春安他娘卻扭頭看向老村長,一本正經(jīng)地出主意:“他爹,要不咱把他吊起來抽?這樣省力氣,還能抽得更實(shí)在。”
老村長皺著眉琢磨了片刻,隨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語氣贊同:“嗯,好?!?
劉春安嚇得臉?biāo)查g沒了血色,酒意也醒得一干二凈,連滾帶爬地往后縮,聲音都發(fā)顫:“你們倆要干啥?虎毒還不食子呢!別??!別抽了!”
“啊!”
……
他的求饒壓根沒起作用,凄慘的叫聲在屋里響了半天。
等老村長停手時(shí),劉春安已經(jīng)被抽了足足半個(gè)時(shí)辰
老村長這才把皮鞭往腰上一纏,喘著粗氣,惡狠狠地指著劉春安罵:“逆子!你是分家過糊涂了,還是腦袋被驢踢了?竟想著去當(dāng)什么狗屁獵戶!那野豬是你能對(duì)付的?”
他越說越氣,聲音都拔高了幾分:“別以為上次杜建國弄死頭野豬,你就覺得這事兒容易!又不是所有野豬都那么蠢!你要是敢踏出進(jìn)山的第一步,我就把你的腿打斷?!?
劉春安趴在床上,疼得直抽氣,卻還硬撐著不服氣:“憑啥???我就是要去打獵,你不能這么囚禁我!”
“還敢頂嘴?”老村長氣得火冒三丈,扭頭朝里屋喊,“老婆子,拿鞭來!繼續(xù)打!”
沒一會(huì)兒,屋里又響起劉春安的哀嚎。
一頓皮鞭炒肉下來,他再也沒了反駁的力氣。
等到第二天,劉春安是捂著后背,一瘸一拐挪到杜建國家門口的。
“上山,上山,我一分鐘都不想在那個(gè)狗屁家待了?!?
劉春安對(duì)杜建國開口道:“我要打到野豬,打那老東西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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