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枝看了眼依舊未曾醒來的陸箏箏。
還真是能忍啊。
她對陳大人再次福禮,“陳大人,陸箏箏既然已被醫(yī)師診斷無大礙,是否可醒來對質(zhì)。”
陳大人垂眉看著面前的孟南枝,背后的手指微動(dòng)。
夫人常在他面前念叨孟南枝,所以他對孟南枝的印象早已固化。
聰慧,冷靜。
現(xiàn)在又多了一條,記仇。
還是有仇就報(bào)的那種。
沒有否決她的提議,陳大人對兩位女官微微頷首。
兩名女官立馬便提了桶水潑到陸箏箏的臉上。
林婉柔驚呼,“陳大人,你怎可動(dòng)用私刑?”
陳大人面色冷峻,“林夫人,此非私刑,不過是讓她清醒對質(zhì),以查明真相罷了?!?
陸箏箏依舊未醒。
陳大人皺眉,“繼續(xù),潑到醒為止。”
連潑三次,冷得有些發(fā)抖的陸箏箏再也裝不下去。
她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轉(zhuǎn)換成迷茫,“母親,南姨,你們怎么來了?還有,我……我這是怎么了?”
林婉柔連忙抱住她,再次淚如雨下,“箏箏啊,你可算醒了,你受了好大的委屈啊?!?
孟南枝眼煩地撇開視線。
陳大人冷聲詢問,“陸箏箏,你指甲縫隙與衣襟夾層中均發(fā)現(xiàn)了草烏毒的粉末,此事你如何解釋?”
陸箏箏垂眉掩過眼中的慌亂,咬了咬嘴唇,淚水如珠子一樣掉下來。
“大人,什么草烏毒,我……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喝了朝昭送來的湯羹,就暈了過去?!?
她是真的哭了。
懊惱的哭。
她在看到沈朝昭送來飯菜的一剎那,突然想到了自救的方法。
在沈朝昭與那罪犯爭執(zhí)時(shí),她偷偷下了一直隨身攜帶的毒藥。
她明明設(shè)計(jì)得很好,她用毒設(shè)計(jì)沈朝昭后,沈朝昭必然會(huì)無法自證入獄。
那么母親會(huì)順著要挾孟南枝,親自把她請出去。
可她怎么也沒想到會(huì)被孟南枝這么快抓住把柄。
沈朝昭在母親的鼓舞下,上前道:“陳大人,就是她自己下的藥,我給她送來那么多飯菜她一樣都不吃,只喝了湯,那湯明明還是她最不喜歡喝的羊肉湯。”
“而且,她在喝之前還威脅我,說我母親會(huì)親自送她出去。陳大人,她在故意毒陷害我,就是想讓我母親撤訴放她出去?!?
陸箏箏蒼白地辯解,“我沒有,大人,我沒有說過?!?
陳大人卻是不再聽她分說,他見過太多案子,此事已是鐵證。
“陸箏箏,你先前謀劃辱人清白、買兇殺人一案,本官念你謀劃殺人未遂,已從輕處罰?!?
“可你不僅不知悔改,竟然身在獄中還不忘再生事端,陷害她人,簡直罪加一等?!?
“來人,將她拖下去,依律杖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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