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小孫女就這么稀里糊涂地嫁了人,二爺爺能對裴硯深有什么好臉色?
裴硯深只負責將信帶到鐘情手上,并不知曉信中內(nèi)容。
可如今鐘情這么一問,裴硯深便也明白了。
唐二爺大概是認可自己了。
裴硯深自然而然地收回手,只淡淡道:“我告訴二爺爺,你很想他。后來能說上話,也是我如實告知了你的近況。二爺爺也是在意你過得好不好。”
至于他等了兩天才見到唐二爺?shù)拿?,還有唐二爺?shù)某羝?
這些鐘情就不用知道了。
可裴硯深說得簡單,鐘情卻明白,能讓二爺爺承認他,遠沒有他說的這樣輕易。
一時間,鐘情看著裴硯深也開始猶疑起來。
雖然按夢里的發(fā)展,裴硯深最后是會和喬江月在一起的。
可現(xiàn)在的發(fā)展,都與夢里截然不同了。
裴硯深真的還會喜歡上喬江月嗎?
裴硯深卻以為鐘情是在想唐二爺?shù)氖隆?
“二爺爺這幾年心里一直惦記著你,等你傷好了,我陪你一塊去看看二爺爺,也讓老人家放心?!?
鐘情這才回過神來,有些啞然:“不用,你已經(jīng)幫我很多了,我自己去就好了。”
再怎么說,她現(xiàn)在和裴硯深也在走離婚程序。
讓裴硯深陪著自己一塊去見二爺爺,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想到這,鐘情也順嘴問道:“離婚程序走到哪一步了?”
說來也是奇怪。
從她回來的那一天就已經(jīng)提交了離婚報告,怎么會一直到現(xiàn)在也沒個動靜?
鐘情哪里知道,那份報告至今都還躺在裴硯深辦公室的抽屜里。
見鐘情又提起這事,裴硯深神色微沉,毫不猶豫借口道:
“因為最近的爭議,組織需要時間核查你的情況,要花費不少時間,恐怕沒幾個月下不來。”
“這么久?!”鐘情驚訝。
鐘情也是第一次離婚,沒什么經(jīng)驗。
偏生裴硯深還說得跟真的似的一樣,附和著點頭。
鐘情眉頭微皺。
這程序上的問題,她也沒什么辦法。
就當做是多給小魚小安一些接受的時間吧。
正好裴母也出院了,裴硯深生怕鐘情又追問自己關(guān)于離婚的事,也就回機場了。
裴母在醫(yī)院里光是聽著都著急,更別提現(xiàn)在親眼看著鐘情行動不便的樣子,眼里的心疼的愧疚都要溢出來了。
急急忙忙就張羅著要好好給鐘情補一補,攔都攔不住。
裴母也全然沒有提起裴婉蕓的事。
她不是不知道裴父他們都瞞著自己。
到底也是裴婉蕓做錯了事,她也就不過問了。
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喬江月卻是在鐘情幾人離開后不久,就被喊去接了一通電話。
都不等她開口,電話那頭的人便道:“你是怎么招惹上唐二爺?shù)膶O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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