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深也知道鐘情一直要強,即使真受了委屈,恐怕也不會直說。
這才想先背著她了解情況,沒想就牽扯出了這么大的事端。
不過現(xiàn)在,更多的是慶幸。
還好他提前察覺到了不對。
聽完裴硯深的解釋,鐘情的確心頭一顫。
但倒也不是因為要強。
雖然她知道裴硯深的出發(fā)點是好的,可僅僅只是一句話就讓裴硯深起了懷疑,甚至還做了這么多事
鐘情立馬就開始回想自己還有沒有做什么不對勁的事。
看來離婚的事也得抓緊了,否則以裴硯深的敏銳程度,空間的秘密豈不是遲早瞞不???
裴硯深并不知道鐘情的想法,轉(zhuǎn)而又拿出一封信遞給鐘情。
當(dāng)看清信封上熟悉的字跡時,鐘情怔住了。
繼而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裴硯深:“這是二爺爺給我的?”
二爺爺,江湖人稱唐二爺,是外公的至交好友,妻子早逝,無兒無女的,便也將鐘情當(dāng)做自己親孫女一般疼愛。
也就只有鐘情,能這么喊上一聲二爺爺。
鐘悅寧之前還在周志宏的安排下,想和二爺爺套近乎。
但二爺爺從來不喜周志宏,自然也不會喜歡鐘悅寧。
都沒來得及進二爺爺?shù)募议T,便直接讓人趕了出去。
這樣明目張膽的袒護,鐘情卻在周志宏幾人的挑撥之下,逐漸和二爺爺斷了聯(lián)系。
沒想到,二爺爺居然還愿意給她寫信。
裴硯深也不居功,實話實說:“能拿到這些證據(jù),也是多虧了二爺爺?!?
鐘情沉浸在情緒中,倒也沒有注意到裴硯深也隨著自己叫的二爺爺。
只迫不及待地打開了信。
信中的內(nèi)容,并沒有斥責(zé)她的任性與胡鬧。
只是作為一個長輩,單純牽掛擔(dān)心自己的孫女。
要不是裴硯深在調(diào)查過程中,聽說了唐二爺與鐘情的關(guān)系,主動上門拜訪,唐二爺還一直被周志宏蒙在鼓里,誤以為鐘情也跟著他們一塊逃出去了。
唐二爺看不上周志宏做派,要不是他鉆進了錢眼里,憑鐘家做出的貢獻,何至于變賣家產(chǎn)逃到港城去?
可為了這么個小孫女,唐二爺?shù)降走€是縱容著他們?nèi)チ恕?
卻不成想,他們非但沒有帶上鐘情,甚至還讓鐘情嫁到了西北去!
信中唐二爺也說了,雖然在他心里,那是任何人都配不上鐘情的。
但他已經(jīng)試過裴硯深,好在這小子還是個靠譜的。
既然他們都已經(jīng)成家了,就好好過,珍惜眼前人,不要失去后再后悔。
但若是裴硯深給她委屈受,他唐二爺也是絕不容許的。
不管鐘情是想離婚,還是二婚,或是不婚,他都能養(yǎng)著鐘情一輩子。
看著這字字真切的牽掛,鐘情不免眼眶濕潤。
吸了吸鼻子才抬眸看向裴硯深,認(rèn)真道:“謝謝?!?
不光是因為他及時找到了證據(jù),更是因為二爺爺。
如果不是裴硯深找到了二爺爺,她自己恐怕也沒臉再和二爺爺聯(lián)系。
裴硯深下意識能地抬手想要替鐘情擦掉眼淚,但還沒有來得及,鐘情便一轉(zhuǎn)話音:“二爺爺可不是什么好說話的人,你是怎么做到的?”
別看二爺爺在鐘情面前慈眉善目的,道上對二爺爺?shù)男稳?,可沒一個字跟好沾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