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情深呼吸,咬著牙盡力想忍過去。
再怎么樣,也總得等演出結(jié)束后再說。
臺下帶著小魚和小安一塊的葉谷雪卻察覺到了鐘情的不對勁。
鐘情的臉,好像蒼白的有些過頭了。
一直到歌聲停止,表演結(jié)束,臺下涌起轟鳴般的掌聲,鐘情才猛然松了一口氣。
馬上就好了。
然而,就在她想要順著人群往下走的時候,腳踝處積壓的酸軟不適讓她身體不受控制地一歪,整個人從臺上摔了下去。
“鐘情!”
再醒來的時候,鐘情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
小魚小安和葉谷雪都在她身邊,還有不知道什么時候趕過來的裴硯深。
鐘情本能的想要活動活動身體,下一秒?yún)s被裴硯深按住。
“別動。”裴硯深道,“你腿剛上完藥?!?
腿上明顯的刺痛傳來,鐘情也只好作罷。
葉谷雪見鐘情醒了,可算是松了一口氣。
“你可真是嚇?biāo)牢伊?!那臺子怎么說也有一米高,還好只是傷到了腿。”
小魚和小安也都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
小魚更是碰都不敢碰鐘情,只學(xué)著鐘情平時安慰她的樣子:“媽媽,不痛!”
等葉谷雪帶著小魚小安先回去了,鐘情才轉(zhuǎn)向裴硯深。
“我不是因為不小心才摔下來的,我的鞋被人動了手腳。”
“我知道?!?
裴硯深趕過來后,確認(rèn)完鐘情的狀況后,就開始詢問當(dāng)時表演現(xiàn)場的情況。
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鐘情的鞋不對勁。
鐘情也沒有糾結(jié),直白道:“你應(yīng)該知道,誰的嫌疑最大?!?
裴硯深沒有反駁,也完全沒有要替她遮掩的意思。
“我會讓裴婉蕓給你一個交代?!?
憑裴婉蕓之前對鐘情的厭惡,不可能真的就因為參湯的事徹底打消了念頭。
裴硯深也很愧疚。
自己明明承諾過不會再讓鐘情受委屈。
這才過去多久,鐘情就把腿摔了。
鐘情卻搖了搖頭。
“裴婉蕓或許是直接動手的人,但憑她的腦子,還想不到這種辦法。”
裴硯深的臉色幾乎是瞬間就沉了下來:“喬江月?”
裴婉蕓在家屬院的熟人并不多,除了家人以外,也就只有一個喬江月。
“你好好休息,其余的事交給我?!?
裴婉蕓在得知鐘情從臺上摔下去的時候,瞬間就慌了神。
她是按照喬江月的辦法,往鐘情的鞋里撒了東西。
可她真的只是想要鐘情出丑而已,她怎么就直接從臺上摔下來了?!
她第一時間就想去找喬江月,可醫(yī)院、宿舍都沒有人。
這種事,她也不敢去找裴父裴母說,就更別提裴硯深了。
她現(xiàn)在最怕看到的就是裴硯深。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