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婉蕓的確是想報復(fù)鐘情,可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是怎么不被裴硯深給送回去。
這辦法也是喬江月教給她的。
裴婉蕓和喬江月是同學(xué),喬江月現(xiàn)在又做了醫(yī)生,裴婉蕓之前也多多少少向她問過這方面的事。
不過雖然是故意這么說的,但到底也帶上了幾分真情實感。
畢書宇他們一家子雖然沒有她說得這么過分,但偶爾提到這件事的時候,還是或多或少的對她有些意見。
裴硯深顯然也沒有預(yù)料到還有這種情況。
難得一時做不出決定來。
還是鐘情先開了口:“那小妹就先留下吧?!?
這話一出,不光是裴硯深,裴婉蕓更是差點控制不住表情,滿眼驚愕地看著她。
裴硯深沉吟片刻,到底還是沒有急著送裴婉蕓走。
雖然發(fā)展有些出乎意料,但裴婉蕓還是演戲演全套,有些別扭地裝出一副感激的模樣。
等裴婉蕓帶著裴樂妤去前面院子玩的時候,裴硯深才看向鐘情,語氣復(fù)雜。
“謝謝。婉蕓雖然暫時先留在這里,但我不會讓她再打擾到你,這次是委屈你了?!?
鐘情聳聳肩:“沒事。大家都是女人,將心比心,碰上這種事也的確不容易?!?
更重要的是,離婚程序都走了這么久了,怎么著都應(yīng)該要好了吧?
等到時候離了婚,裴婉蕓愛住多久住多久,跟她都沒關(guān)系。
只要裴婉蕓不主動來找她的麻煩,她也懶得在裴婉蕓身上浪費時間。
裴婉蕓好不容易能留下來,到底還是安分了一段時間。
因為喬江月的辦法的確管用,她現(xiàn)在也更加信任喬江月了,大多數(shù)時間都跟喬江月待在一起。
只是這次面對喬江月提出的辦法,裴婉蕓卻有些猶豫起來。
“這是不是有些過了?萬一”
喬江月一把挽住裴婉蕓的手,“婉蕓,你放心,我有分寸,不會真出什么大問題的?!?
“你不是不想要鐘情當你嫂子嗎?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那張臉而已。讓她在這么多人面前出丑,裴機長肯定就愿意和她離婚了?!?
“真的?”
見裴婉蕓還是一副將信將疑的模樣,喬江月一把松開了裴婉蕓,語氣里帶著些委屈。
“我也是看你被鐘情欺負成這樣,才幫你又是打聽消息又是想辦法的,你要是不相信我,那就算了。”
見狀,裴婉蕓趕忙拉住她:“我信!”
鐘情跟著文工團一起排練了這么久,總算也要到上臺演出的那一天了。
只是可惜,裴父裴母還在醫(yī)院,裴硯深因為工作也不能來。
和表彰大會不同,這次也就只有葉谷雪和小魚小安陪著她了。
不過好在有了表彰大會的經(jīng)驗,再上臺好像也沒有那么緊張了。
更何況,她占據(jù)的也并不是很重要的位置。
排練得足夠多,本就不算難的動作也早就熟記入心。
只是她好像在臺下看到了裴婉蕓的身影?
但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消失了。
鐘情眉頭皺起,莫名感覺有些不對。
來不及深想,衛(wèi)盼蘭已經(jīng)來通知他們上臺了。
但很快,鐘情就意識到問題出現(xiàn)在哪了。
——她的鞋被人動了手腳!
一股難以忍受的奇癢從腳背迅速蔓延到腳踝,像是有無數(shù)細小的蟲子在啃食一般。
但這次的慰問演出已經(jīng)開始了,即使她所占據(jù)的并不是最主要的位置,這個時候下臺,也基本相當于是毀了這次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