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情,你別在這嚇唬我家耀祖!”
原本還被鐘情一句話嚇住的劉耀祖,一聽見這熟悉的聲音,立馬又挺直了腰板。
趙秀蘭吵吵嚷嚷的擠了進來,立馬對著老師道:“方老師,您也知道我家耀祖平時就是個好孩子,那是從來不會說謊騙人的,再說了,裴樂安要是真沒做什么,為什么我家耀祖只說他不說別人呢?”
鐘情都要被氣笑了。
“好一個流氓道理!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家孩子偷了什么東西,什么時候,在哪偷的,都一清二楚說個明白!”
方老師本就被兩個孩子吵得頭疼,沒成想來的家長也都不是什么善茬。
趙秀蘭不必多說,鐘情更是“兇名在外”。
方老師這會一個頭得有兩個大。
“兩位家長都先冷靜一下,先聽我說?!?
鐘情是來給自己孩子撐腰的,不是來當惡霸的,此刻老師說話,自然配合。
趙秀蘭倒是還想爭辯,但在方老師的目光注視下,到底還是止了聲。
只是還要犟嘴一句:“我這是給方老師面子?!?
方老師嘆了口氣,“事情是這樣的,劉耀祖同學(xué)發(fā)現(xiàn)自己的鋼筆不見了,認為是裴樂安同學(xué)拿走的,而當時教室里也只有這兩位同學(xué)。但兩位家長可以放心,我們發(fā)現(xiàn)的及時,所以事情并沒有傳播出去?!?
趙秀蘭冷笑一聲:“要我說,這是就該讓大家伙都好好聽聽!我家耀祖舉報的合情合理,倒是有些人,怕是心虛的很!”
“我沒有!”裴樂安心急道。
趙秀蘭嘖嘖幾聲:“喲,方老師您看看這小崽子的眼神!像是恨不得上來撕了我!
俗話說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這裴樂安都能說自己親媽賣孩子了,偷同學(xué)的鋼筆這事也不是做不來吧——”
鐘情一記眼刀過去,趙秀蘭的話猝然卡住。
這聲音都沒了半截,趙秀蘭才反應(yīng)過來。
自己居然被鐘情一個眼神給嚇到了?!
鐘情輕輕捏了捏裴樂安的肩膀,安撫他放心。
“趙嫂子,我們家的家事就不容你操心了。只是你報假警的事,似乎還沒解決吧?要說這上梁不正下梁歪”
鐘情銳利的目光陡然落在劉耀祖的身上,“你既然口口聲聲說是小安偷了你的鋼筆,要是不想和你媽一起因為誹謗進公安,那就一五一十的把你知道的都說清楚。”
趙秀蘭的氣質(zhì)弱了那么一陣,連帶著劉耀祖也心虛了不少。
只躲在趙秀蘭身后,仰著下巴磕磕巴巴道:“我一進教室,就發(fā)現(xiàn)我的鋼筆不見了!這鋼筆是我爸爸從滬市給我?guī)Щ貋淼?,班里同學(xué)都知道!裴樂安肯定是嫉妒,所以趁著沒人,就想要偷走我的鋼筆,只是沒想到我恰好回了教室而已!”
劉耀祖是越說,越覺著自己有理,聲音也愈發(fā)大了起來。
裴樂安著急的看著鐘情。
她從來都不喜歡他,會不會也不相信他?
“我是在劉耀祖拿出鋼筆的時候多看了幾眼,但當時很多同學(xué)都在看!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偷!”
劉耀祖立馬道:“你不是想偷你看什么?”
裴樂安驟然止了聲。
鐘情眼神一暗,緊緊握住裴樂安的手:“怎么別人看就不是偷,小安看幾眼就是要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