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你說笑了,我如今不過是熬日子罷了,那些好東西給我也是白白浪費了。”
說著,沈姝寧又捧著一樣東西遞過去,紅著眼睛說道:
“我是來還給你的。”
裴昭看到她遞來的掌家玉印,擰眉道:
“怎么了?是不是母親為難你了?還是底下管事不聽你的話?”
沈姝寧搖了搖頭。
“阿昭,我一個沒有倚仗的寡婦,如何能管家?”
“我不想讓別人議論侯府,更不想讓他們說你的不是,以后你是要為官的?!?
看著沈姝寧又認真又委屈,還強撐著委屈不肯抬頭,裴昭心還是徹底軟了下來。
“別胡思亂想,這掌家權交到你手里,便由你做主的,內宅的事我也不好管?!?
頓了頓,裴昭聲音更加溫和,說道:
“如今天這么冷,你要與我說話便讓人來傳個信就是,我自然就去你院里了?!?
“身體本就不他好,何必巴巴地站在這里吹風,凍壞了怎么是好?”
沈姝寧緩緩抬起頭,眼底浮起一抹喜色。
她悄悄舒了一口氣。
要知道因為前陣子的事,裴昭都好久沒寵溺地看著她了。
她差點以為自己真的要被裴昭放棄了。
可今日穿著最素的一件白衣幾句話便消散了裴昭的怒意。
沈姝寧搖了搖頭。
“我沒事的,只要能為阿昭好,我什么都可以做?!?
裴昭認真地將掌家玉印塞到她手里,語重心長地說道:
“如今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沈姝寧握住裴昭遞回來的掌家玉印,掩飾了眼底的得意之色。
真要她放棄這來之不易的玉印,她才舍不得!
她不想再過看人臉色的日子,現在手握掌家權,也就捏著許多人的生殺大權,為她辦事的人也越來越多。
這樣的日子不知有多暢快。
裴昭看她不說話,心底疼惜之意也浮起。
“阿寧,之前我與你說過的話你還記得嗎?有關仁濟醫(yī)館的。”
沈姝寧想了想,說道:
“阿昭,你說的藥材我都囤了,還用了一些公中的銀錢。”
裴昭臉色一僵。
“公中的錢?你怎么能動這個錢?”
沈姝寧嚇了一跳。
“阿昭……我、我只是急于湊齊你說得的這些藥?。〔挥霉匈~上的銀子,咱們哪來的銀子進貨?”
裴昭剛剛的疼惜瞬間蕩然無存。
這樣一個沒有任何修養(yǎng)和氣度的女人,若成為裴家的未來主母,只怕裴家以后會有處理不完的事端。
他還是忍不住說道:
“那你也不該壞了這個規(guī)矩??!我與你說的話你都忘了嗎?”
沈姝寧皺緊了眉,實在沒忍住,說道:
“規(guī)矩!自從來到都城,每日都要守著那么多繁瑣的規(guī)矩!我早就忍不住了!”
“阿昭!你當年發(fā)誓不會讓我受委屈的,可現在你食多少次了?”
裴昭欲又止,低下了頭。
“我……”
咬了咬牙,他說道:
“這件事先別讓父親母親知道,我替你瞞著,等祭天大典后將這窟窿不上?!?
說著,裴昭臉色嚴肅了起來。
“先聽我說,我之后說的事每一件都非常重要!”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