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受的委屈,兒子都會一一為她彌補(bǔ),她以后便是定西侯府風(fēng)光的世子妃?!?
可阿寧卻再無機(jī)會,只能帶著念念守在侯府的一個角落,度過這一生。
想到這里,他都為自己今日對阿寧的冷待而愧疚。
最混蛋的是,他對阿寧是有見不得人的私心的。
定西侯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糊涂東西!你聽聽自己都在說什么?你以為是云棠死纏爛打地倒貼你?”
“是我與你母親費(fèi)心撮合,才為你定下這么好的婚事!”
他深吸一口氣,即使再想隱瞞,也忍不住冷聲開口。
“你就沒有想過,你做了這么多荒唐事,云棠還會不會接受這門婚事?若她與你退婚呢?”
裴昭臉色分毫沒變,下意識說道:
“不可能的,父親,你別亂想了,我知道你怕得罪了最看好的兒媳?!?
“我明日就上門去哄她,這會兒我真要來不及了……”
眼看裴昭轉(zhuǎn)身要往外去,定西侯咬牙道:
“我沒與你開玩笑!”
裴昭心底咯噔了一下,回頭看向定西侯。
“父親,你在說什么?”
定西侯正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不遠(yuǎn)處傳來寶雀的喊聲。
“世子爺!少夫人她發(fā)高熱了!”
裴昭顧不得再看定西侯。
他知道,父親一定是想勸他對宋云棠更好些。
他心底都有數(shù)。
“父親,這些話回頭再說?!?
看著裴昭離開的背影,定西侯咬牙轉(zhuǎn)過身。
寶雀被定西侯掃了眼,她頓時嚇得腿軟跪下。
“侯爺恕罪……”
定西侯走到寶雀面前,冷聲道:
“你說沈氏發(fā)高熱?可是真的?”
寶雀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點(diǎn)頭。
“侯爺,大少夫人今天被推下水,又撞了墻,現(xiàn)在瞧著實在是不好,不然奴婢不敢來。”
定西侯冷聲道:
“沈氏病了,你這下人不去請大夫,倒纏著她的小叔子,傳出去我裴家清譽(yù)何在?”
“好!真是好得很??!來人!掌嘴!”
對上定西侯冰冷的目光,寶雀連連求饒,可定西侯身邊的心腹下手極重,幾耳光下去,寶雀嘴邊便溢出了血跡。
定西侯冷聲道:
“回去告訴沈氏,若再修不好婦容婦德,本侯自會清理門戶!”
沒多久,客院被鎖、沈姝寧身邊下人統(tǒng)統(tǒng)領(lǐng)罰的消息就傳到了宋國公府。
宋云棠看著喜滋滋傳來消息的秋棋,忍不住夸道:
“真沒想到啊,秋棋這打探消息的本事真是越發(fā)高超了。”
秋棋忍不住驕傲地?fù)P起下巴。
“那當(dāng)然了,奴婢可不能讓小姐的消息落后于任何人!”
宋云棠笑著看向春琴。
“春琴姑娘可聽到了?以后可萬萬不好缺了咱們秋棋姑娘的銀子,還得多多補(bǔ)上,不然我們可沒有這么新鮮的八卦聽?!?
春琴笑著拿出銀子塞到秋棋手里。
“今晚這條消息大快人心!我先打賞了!”
明夏忍不住雙眼亮了。
“小姐,你說那寡婦會不會從此就被打入冷宮,永不翻身了?”
宋云棠垂眸,唇邊泛起一抹諷意。
只要裴昭還在,這客院再怎么上鎖,也只是給他二人增加些額外的晴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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