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宋云棠進(jìn)了國公府,定西侯眉頭緊鎖。
她的回答似乎還在耳邊。
“裴叔,三年已過,不會再有下一個三年?!?
這是他欣賞宋云棠的地方。
行事果決,絕不拖泥帶水。
他擰緊了眉,越發(fā)地氣惱。
自己最重視的接班人,怎么就把事情鬧成這樣?
這么好的女子,他怎么就不知道如珠似寶地捧在手心?
回到定西侯府。
定西侯剛進(jìn)門就撞見了著急往外趕的裴昭。
他黑著的臉上略松了口氣。
“逆子!你看看自己都干了什么蠢事?這會兒知道去追自己的未婚妻了……”
裴昭沒想到這時候會在門口撞上定西侯,愣了下。
“父親,我正要去請大夫,城南有位胡大夫最擅傷口祛疤。”
定西侯想到宋云棠的傷,臉色好轉(zhuǎn)了些。
或許,裴昭幡然悔悟也能感動云棠,哪有女子不想被心上人珍重的呢?
“你去的時候好好認(rèn)個錯,云棠要打要罵你都給我受著!一定要讓她消了氣!”
裴昭愣了下,疑惑地問道:
“什么?云棠?父親,我沒有要去宋國公府?!?
定西侯臉色一凝。
“那你往外跑什么?”
說著,定西侯冷厲的目光掃向旁邊跟著的修竹。
“怎么回事?”
修竹立刻跪下,立刻將客院發(fā)生的“意外”坦白。
定西侯越聽,一張臉就越黑。
“混賬!”
沈姝寧!
又是為了沈姝寧!
他這個被譽(yù)為天才的兒子怎么突然就為了個女人失了智?!
裴昭皺緊好看的眉頭,臉上寫滿了倔強(qiáng)。
“父親,大哥走后,我發(fā)誓要照顧好阿寧母女,若我做不到,我這個世子又怎么有臉繼續(xù)做下去?”
定西侯抬起手就要沖裴昭的臉揮去,可看著最近瘦了一圈的兒子,他收緊了手指。
“糊涂!你大哥走后,我與你母親何曾苛待過她?”
裴昭扭過頭。
“可她曾是掌家主事的世子妃,如今在府中人微輕,她一個失了依靠的女子,又如何能安心度日?”
定西侯沉聲道:
“住口!難道你還要怪云棠當(dāng)年接手府中中饋的事?明明是沈氏自己將家里管的一團(tuán)亂,她才將這爛攤子交給云棠?!?
“難道你忘了三年前云棠接手的那一個月有多累?她為了不讓你母親擔(dān)心,甚至暗中墊了幾千兩!”
若不是這話,裴昭當(dāng)真沒有想起來那么久遠(yuǎn)的事。
他是重生回到這一年,帶著前世數(shù)十年的記憶。
況且他因為阿寧慘死的事,一輩子心底的愧疚都沒有消散,渾渾噩噩地過了一生。
他又怎么會記得有關(guān)宋云棠的細(xì)節(jié)。
聽到自己父親對阿寧的嫌棄和厭惡,裴昭忍不住反駁道:
“我知道,父親和母親都喜歡云棠,人人都覺得云棠比阿寧有本事?!?
“可阿寧沒有做錯過什么,她心思那么單純,被污蔑也只會想到玉石俱焚?!?
不然阿寧也不會在今天被他誤會時,剛烈地撞墻,自證清白。
頓了頓,裴昭眼底浮起一絲倔強(qiáng),說道:
“當(dāng)初大哥要娶阿寧的時候,您與母親就一直反對,到如今大哥都不在了,你們也處處不喜歡阿寧。”
“兒子知道,你們只喜歡云棠,兒子也接受了安-->>排,很快就會將你們滿意的兒媳娶進(jìn)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