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箏臉頰燒得通紅，心跳如擂鼓，她猛地轉(zhuǎn)過身，難以置信地看著楊過，唇上似乎還殘留著他霸道的氣息。

“你……”她聲音發(fā)顫。

“看，這樣，他們總會信了?！?

暮色四合，草原陷入沉沉的夜幕。當最后一點天光隱去，帳內(nèi)燭火搖曳，映出兩個相對無的身影。

華箏望著那張唯一的床榻，日間那個突如其來的吻還在唇邊發(fā)燙，此刻卻要真正同榻而眠，讓她心緒難平。

楊過將她的不安盡收眼底，不動聲色地取下墻角的燭臺。

"公主先歇息吧。"他聲音平靜，"我在案前打坐便可。"

這話卻讓華箏清醒過來。她深吸一口氣，抬眸看他："不可。既要做戲，便不能留下破綻。"說著，她率先走向床榻，和衣躺在了里側(cè)。

楊過凝視她故作鎮(zhèn)定的背影，眼底掠過一絲復(fù)雜。終是吹熄燭火，在榻外側(cè)和衣躺下。

黑暗籠罩了營帳，彼此的呼吸聲清晰可聞。兩人之間隔著恰到好處的距離，卻都能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的溫度。

"今日......"華箏的聲音在黑暗中輕輕響起，"那個牧羊人，確實是大汗的眼線。"

楊過沉默片刻："情勢所迫，唐突了公主。"

"我明白。"她的聲音很輕，"在這龍?zhí)痘⒀ㄖ?，你我都是身不由己?

就在這時，帳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似是有什么緊急軍務(wù)經(jīng)過。

楊過下意識地側(cè)身，將華箏護在里側(cè)，這個保護性的姿態(tài)如此自然，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

腳步聲漸遠，他卻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動。黑暗中，他們之間的距離不知不覺已經(jīng)消失。華箏能聞到他衣襟上清冽的氣息，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拂過發(fā)梢。

"楊過......"她輕聲喚道。

"嗯。"

她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輕輕將額頭抵在他胸前。

這個動作超出了演戲的范疇，卻顯得如此自然。

楊過身體微微一僵，隨即放松下來。他的手輕輕落在她肩上，這是一個不帶情欲的安撫。

"睡吧。"他說，"明日還有戲要演。"

又過了幾日，蒙古大營的氣氛陡然變得緊張起來。晌午時分，數(shù)騎快馬帶著煙塵馳入大營，正是金輪法王、尼摩星與瀟湘子一行人。他們個個面帶風霜，衣衫沾染塵土，神情更是陰沉得能滴出水來，顯然是追擊郭靖未果，鎩羽而歸。

消息很快傳開，自然也傳到了楊過與華箏耳中。兩人正在帳內(nèi)對弈，聞聽此訊，楊過執(zhí)棋的手微微一頓，與華箏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郭靖應(yīng)是安全脫身了。

然而，這份安心并未持續(xù)太久。

傍晚時分，金帳方向便傳來了蒙哥隱含怒意的斥責聲，雖聽不真切，但那壓抑的氛圍已彌漫開來。

不多時，一名親衛(wèi)便來傳召楊過。

華箏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下意識地拉住了楊過的衣袖。楊過回頭，對她安撫性地微微一笑，低聲道：“無妨，料想他們也不敢在金帳內(nèi)如何?！?

他神色平靜，但眼神深處卻已凝起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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