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眼神卻完全變了!
不再是冰冷刺骨、殺意凜然的寒潭,而是一種……帶著孩童般純真好奇的迷茫?
那深不見底的寒冰仿佛瞬間消融,只留下一片澄澈卻又空茫的水色。
她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像蝶翼般顫動,疑惑地打量著四周的環(huán)境,最后目光落在躺在地上動彈不得、滿臉淚痕的楊過身上,以及……他腿邊那把寒光閃閃的剪刀上。
“咦?”她發(fā)出一個軟糯的、帶著濃濃困惑的單音,完全不同于之前李莫愁那清冷威嚴(yán)的聲線。她歪了歪頭,像個迷路的孩子發(fā)現(xiàn)了新奇玩具,蹲下身,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楊過僵硬的手臂。
“你怎么躺在這里不動呀?地上不涼嗎?”她問,語氣天真無邪。
楊過心中狂喜!來了!那個“她”來了!他賭對了!子時一到,那個懵懂無知、天真殘忍的“她”果然接管了身體!
“我……我被點穴了!動不了!”楊過趕緊裝出可憐巴巴的樣子。
次人格的李莫愁順手撿起了那把鋒利的剪刀。她拿在手里,好奇地翻來覆去地看,還用手指輕輕彈了彈刃口,發(fā)出清脆的“錚”聲?!斑@個……是做什么用的呀?剪花嗎?還是剪紙人?”她似乎完全忘記了主人格賦予它的恐怖使命。
楊過看著那剪刀在她手里晃悠,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連忙道:“對對對!就是剪東西的!很危險的!仙子……啊不,好姐姐,你快把它放下!先幫我解開穴道好不好?地上好涼,我好難受……”
小李莫愁看看剪刀,又看看楊過,似乎覺得他痛苦的樣子很有趣。她并沒有放下剪刀,反而拿著它湊近楊過,大眼睛忽閃忽閃,像是在研究一個有趣的謎題。
“解穴?我不會呀?!彼\實地?fù)u搖頭,隨即像是想起了什么更重要的事情,臉上突然綻放出一個羞澀又帶著奇異興奮的笑容。
她湊得更近了,幾乎把臉貼到楊過面前,溫?zé)岬臍庀⒎鬟^他的臉頰,帶著少女般的馨香,與之前那冰冷的殺意判若兩人。
她那雙純凈得不含一絲雜質(zhì)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楊過,用一種近乎撒嬌的、帶著隱秘渴望的語氣,小聲問道:
“喂,上次!上次我們玩過的,那些……那些羞羞的事情……”她的臉頰微微泛紅,眼神卻亮晶晶的,“你……你現(xiàn)在還能不能……再和我玩一次呀?”
“???”楊過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懵了!
他萬萬沒想到,剛出虎穴,又入……這算是什么穴?!
小李莫愁似乎沒看到他的驚愕,自顧自地繼續(xù)說下去,語氣帶著點小得意和保證:“這次我保證!我保證不哭!真的!上次……上次是太疼了,沒忍住嘛……”
她說著,臉上還飛起兩朵淡淡的紅暈,眼神卻依舊清澈好奇地看著他。
上次在山洞干柴烈火的肌膚之親,誰知竟被這懵懂又執(zhí)拗的次人格牢牢記住,當(dāng)成了某種新奇有趣的“游戲”!
楊過萬萬沒想到,剛出虎穴,又入……這算是什么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