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碗，全是空的！

“好高明的袖里乾坤?！睏钸^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他假裝猶豫，目光在三個碗上游移。

漢子催促道：“快點！磨蹭什么！”

楊過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他緩緩抬手，卻并非指向任何一個碗，而是直接指向漢子那只藏在背后的手！

“棗子，”楊過聲音清朗，帶著洞悉一切的了然，“在你手里?！?

“什么？！”漢子臉色瞬間大變，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下意識就想把手藏得更深。

“怎么？不敢亮出來給大家看看？”楊過步步緊逼，眼神銳利如刀。

周圍的閑漢也看出了端倪，紛紛起哄：“亮出來看看??！”“對啊，別是耍賴吧！”

漢子在眾人目光逼視下，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最終惱羞成怒地將握著棗子的手伸出來，狠狠砸在地上：“媽的！晦氣！算你小子走了狗屎運！破馬歸你了！”

他罵罵咧咧地收起碗，推開人群，灰溜溜地走了。

楊過不再理會他，轉(zhuǎn)身走到那匹瘦馬前。

馬兒似乎感受到他身上散發(fā)的善意和方才那凜然的氣勢，雖然依舊警惕，但眼中的痛苦和狂躁平息了不少，只是低低地喘息著。

楊過伸出手，沒有直接觸碰，而是停在它眼前，讓它嗅了嗅自己的氣息。

他凝視著那雙桀驁不屈的眼睛，輕聲道：“從今往后，沒人再打你了。跟著我，可好？”

瘦馬打了個響鼻，溫?zé)岬谋窍娫跅钸^掌心，那深褐色的眼眸，定定地看著這個將它從鞭笞下解救出來的少年。

楊過解開拴馬的繩索，輕輕拍了拍它的脖頸，牽起韁繩。

“走吧。”楊過低語一聲，牽著那匹被世人視為“劣馬”卻與他心意相通的瘦馬，一人一馬，一路朝著蝴蝶谷方向行去。

楊過心中盤算著，那場與霍都的混戰(zhàn)就在蝴蝶谷附近，洪凌波作為李莫愁的弟子，極有可能在谷外等候她那位性情莫測的師父匯合。

瘦馬追風(fēng)雖步履尚顯虛浮，但骨架高大，步履間竟隱隱透出一股不屈的韌勁，讓楊過心中稍安。

楊過給它取名“追風(fēng)”，試問誰年少的時候沒取過“追風(fēng)少年”的qq名呢。

行至蝴蝶谷外約莫十里處，官道旁支起一個簡陋的酒攤，幾張破舊桌椅散在路邊樹下。還未靠近，便聽得兵刃交擊之聲和叱罵聲遠(yuǎn)遠(yuǎn)傳來。

楊過勒住馬韁，凝目望去，只見酒攤附近人影晃動，塵土飛揚，正是一群身著灰藍色道袍的道士圍著兩個女道士在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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