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兒,你太放肆了!"黃蓉喉間溢出一聲極輕的冷哼,偏是這聲氣音讓少年眸色驟深。
楊過忽然貼著她耳廓低語:"師娘,是自己壞了規(guī)矩,可由不得徒兒。您這不服輸?shù)男∽?.."溫?zé)岬拇斤L(fēng)驚起她頸后細小的戰(zhàn)栗,"我拼上這條命也要嘗——"
桃花簌簌而落,郭芙的銀鈴聲由遠及近,在十丈外清脆響起。
"娘-->>!楊過!你們在做什么呀?"
楊過心頭一震,余光瞥見那抹熟悉的紅裙在桃林間若隱若現(xiàn)。他指尖運起一股柔勁,在黃蓉被封的穴道上輕輕一拂,指腹不著痕跡地擦過她腰間軟肉,那觸感比最上等的絲綢還要細膩三分。
黃蓉身子一顫,只覺一股暖流自他指尖傳來,不僅解了穴道,更在血脈間激起一陣奇異的酥麻。她下意識咬住下唇,將險些脫口而出的輕呼咽了回去。
"師娘恕罪。"楊過低聲道,聲音里帶著幾分未盡的笑意。他退開時,衣擺有意無意掃過她的繡鞋,帶起一陣若有似無的桃花香。
黃蓉強自鎮(zhèn)定,指尖卻不自覺地?fù)徇^耳垂。那里燙得驚人,想必已經(jīng)紅得能滴出血來。
她垂眸整理袖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竟微微發(fā)顫,連帶著金線繡的桃枝都跟著輕輕搖曳,如同被春風(fēng)拂過的真花。
風(fēng)吹來,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呼吸早已亂了節(jié)奏,而始作俑者正站在三步之外,眼中含著洞悉一切的笑意。
郭芙提著裙擺奔來時,只見母親鬢發(fā)散亂地倚在桃樹下整理衣袖,而楊過正俯身去拾地上飄落的花瓣。
"楊過你又在用功呀?"郭芙歪著頭,紅裙在春風(fēng)中翩躚,"娘親,你的耳根怎么這般紅?"
她狐疑的目光在二人之間游移,忽然湊近楊過衣襟輕嗅:"奇怪,你身上怎會有娘親常用的沉水香?"
"芙兒!"黃蓉手中打狗棒"錚"地杵地,震起一圈落花,"休得胡鬧。"她強自鎮(zhèn)定的嗓音里帶著一絲幾不可察的輕顫。
春風(fēng)忽起,漫天桃花紛揚落下,模糊了三人之間涌動的暗流。
楊過卻忽然輕笑出聲,指尖把玩著一朵完整的桃花:"芙妹來得正好,我方才馴服了一只傲氣的..."他余光瞥見黃蓉驟然收緊的手指,喉結(jié)滾動著改了口,"...小雪貂。"
"胡說!"郭芙跺腳時腕間銀鈴脆響,"桃花島哪來的雪貂?"她忽然瞪大眼睛,"莫非是爹爹從..."
"是西域商隊帶來的。"黃蓉打斷女兒的話,衣袖輕拂間已恢復(fù)從容神色。
她抬手將一縷散落的青絲別至耳后,這個簡單的動作卻因她纖纖玉指的優(yōu)雅而顯得格外動人。
陽光透過桃枝斑駁地灑在她精致的面容上,襯得她肌膚如雪,唇若點朱,眉目間那股與生俱來的靈氣更添幾分成熟風(fēng)韻。
"沒錯,"楊過眼中閃著狡黠的光,"那小東西還叫了我三聲好主人呢。"
話音未落,黃蓉眸中寒光乍現(xiàn)。她手中打狗棒"錚"的一聲插入青石,震得滿地桃花紛飛。
那張絕美的容顏此刻如覆寒霜,柳眉倒豎,朱唇緊抿,連帶著眼尾那顆小小的淚痣都仿佛染上了怒意。
"楊過!"她聲音不似往常清越,反而壓得極低,卻讓周遭空氣都為之一凝。發(fā)間白云簪隨著她急促的呼吸輕輕顫動,在陽光下劃出危險的弧度。
她袖中暗運內(nèi)力,震得衣袂無風(fēng)自動,周身三丈內(nèi)的落花竟詭異地懸停在空中。
郭芙被這突如其來的氣勢驚得后退半步,卻見楊過不退反進,反而帶著玩味的笑意湊近一步。
兩人目光相接,一個怒意凜然如臘月寒梅,一個笑意盈盈似三月春風(fēng),在這漫天飛舞的桃花雨中形成奇異的對峙。
"師娘息怒。"楊過嘴上告罪,眼中卻盛滿欣賞之色。他從未見過黃蓉這般模樣。
平日里溫婉端莊的容顏此刻因怒意而生動異常,雙頰緋紅如三月桃花,連帶著眼角那顆淚痣都仿佛活了過來,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郭芙被母親突如其來的氣勢所懾,不自覺地后退半步。
她從未見過娘親這般動怒,卻又不得不承認(rèn),此刻的黃蓉美得驚心動魄,就像被觸及逆鱗的鳳凰,每一根羽毛都閃耀著令人窒息的華彩。
春風(fēng)卷著桃花掠過三人之間,將某些不可說的秘密,藏進了紛飛的花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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