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雪貂...真的喚你主人了?"郭芙睜著杏眼,滿臉天真好奇。
楊過嘴角一勾,眼底掠過一絲狡黠:"何止。"他故意拖長聲調(diào),"那小東西..."指尖輕輕摩挲著下巴,"還會撒嬌呢。"
郭芙聽得入神,忍不住追問:"那雪貂怎么撒的嬌?"
楊過忽地壓低嗓音,學著雪貂的腔調(diào),細聲細氣道:"好主人~我再也不敢頂撞主人啦~如果再犯,就罰我一動不動,任主人處置~"他邊說邊眨著眼,語氣里透著說不出的曖昧。
"楊過??!"
黃蓉的怒喝驟然炸響,手中打狗棒"嗡"地一震,碧玉棒身竟泛起森然寒光。
她俏臉漲得通紅,眼中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這混賬小子,分明是在借雪貂暗諷她方才被點穴之事!
"師娘息怒!"楊過早已閃身退開三丈,卻仍不怕死地補了一句,"弟子只是實話實說,那雪貂生得好看,我見猶憐..."
話未說完,黃蓉已如驚鴻般掠至,一招"棒挑癩犬"直取他下盤。楊過急忙縱身躍起,身后桃樹"咔嚓"一聲被攔腰劈斷。
漫天紛飛的桃花瓣里,傳來少年故作委屈的聲音:"師娘要是不信,弟子可以把那雪貂喚來對質(zhì)..."
"錚——"打狗棒碧玉般的棒身震顫出龍吟之聲。
黃蓉腕間翻轉(zhuǎn),漫天碧影如暴雨傾瀉,將少年單薄身影籠罩其中。
楊過足尖輕點桃枝,身后"轟"的巨響,青石應(yīng)聲炸裂,飛濺的碎石擦過他飛揚的衣袂。
"好個牙尖嘴利的小混蛋!"黃蓉杏眸含霜,藕荷色裙裾在桃林中翻飛如蝶,手中打狗棒卻招招直取要害,"今日不斷你雙腿,我黃蓉二字倒著寫!"
漫天緋色花瓣被勁風卷起,在二人之間織就流動的霞帔。
楊過身形如游龍戲珠,時而以輕功踏花而行,時而借桃枝反彈折返,偏還要回首戲謔:"師娘這棒法越發(fā)精進了,可是特意為過兒練的?"
忽聽得"嗤"的裂帛聲,他束發(fā)的綢帶被棒風削斷,墨發(fā)在花雨中潑灑開來
"師娘且慢——"少年忽然旋身逼近,帶著松墨清香的發(fā)絲掃過黃蓉面頰。他借著漫天飛花遮掩,薄唇幾乎貼上她耳垂,"您這蓉字倒著寫..."溫熱的吐息驚落她鬢邊珠花,"可不正是容我放肆?"
“楊過?。?!”
黃蓉的怒喝在桃林間炸開,驚得飛鳥四散。
她手中打狗棒化作一道碧色驚虹,所過之處,花瓣紛紛炸裂,如一場驟然而至的緋色風暴。
楊過身形如魅,在枝椏間騰挪閃轉(zhuǎn),每一次棒風襲來,他總能險之又險地避開,卻偏偏讓衣角被勁風撕開幾道裂痕,像是刻意挑釁。
遠處,郭芙看得雙眸發(fā)亮,手中銀鈴叮咚作響,竟拍手嬌笑:“娘親好厲害!楊過,你可別輸?shù)锰煅?!”她全然未覺氣氛肅殺,只當是場精彩比試。
“芙兒!回屋去練字!”黃蓉厲聲呵斥,手中招式卻愈發(fā)狠絕,棒影如暴雨傾瀉,封死楊過所有退路。
“師娘饒命!”楊過翻身躍上一株老桃樹,枝干被他壓得彎如滿弓,幾欲折斷。他嘴上討?zhàn)垼鄣讌s藏著促狹笑意,“弟子知錯了!”
“知錯?”黃蓉冷笑,棒尖點地借力騰空,鵝黃衫子在空中翻飛如蝶,“你方才...點我...對師娘無禮時,怎么不知錯?”話一出口,她猛然驚覺失-->>,耳尖霎時染上一抹緋色,比那滿林桃花還要艷上三分。
楊過眸中精光一閃,故意揚聲道:“師娘明鑒,弟子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