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暖意融融。
    白婉茹看著劉青山提進(jìn)來的大大小小七八個禮品包,嘴上嗔怪著“來就來,還帶這么多東西,太破費了”,臉上的笑容卻比窗外的陽光還要燦爛。
    她手腳麻利地給劉青山泡上了一杯熱氣騰騰的龍井茶,又端來一盤瓜子花生。
    朱霖已經(jīng)平復(fù)了情緒,雖然臉頰上還帶著淡淡的紅暈,但一雙明眸卻始終沒有離開過劉青山,里面盛滿了化不開的濃情蜜意。
    聊完了家事,
    朱中華又詢問起劉青山如今彎河的近況,有很多東西僅僅通過報紙是無法知道全貌的,還是直接詢問當(dāng)事人最好最清楚。
    就在這時,
    朱霖突然起身,拉著劉青山的手,對父母說道:“爸,媽,我?guī)嗌饺ノ曳块g坐會兒,你們先做午飯吧。”
    白婉茹看著女兒那副“我的男人我做主”的模樣,好笑地擺了擺手:“去吧去吧。青山,今天中午可不許走,就在這兒吃!”
    “好的,阿姨。”
    ……
    朱霖的房間,一如既往的雅致而又充滿了書卷氣。
    房門剛一關(guān)上,那個在父母面前還故作矜持的朱霖,便再次變回了那只黏人的小貓。她從身后緊緊地抱住劉青山,將臉貼在他寬闊的后背上,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真好?!?
    她喃喃自語,“感覺像做夢一樣?!?
    劉青山失笑,轉(zhuǎn)過身,將她擁入懷中,低頭看著她。
    兩個月不見,她瘦了些,下巴都變尖了,但那雙眼睛,卻比以前更加明亮,也更加深情。
    “讓我看看,我們的大明星是不是又變漂亮了?”他用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光潔的臉頰,語氣中充滿了寵溺。
    朱霖的臉頰微微泛紅,她仰起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聲音又輕又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你想我了嗎?”
    “想了?!眲⑶嗌胶敛华q豫地回答。
    “有多想?”她微微撅起嘴,追問道。
    劉青山看著她這副樣子,心中愛憐不已。
    他低下頭,將嘴唇湊到她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緩緩地說道:“白天想,夜里也想。下雪的時候,看到漫天的大雪,就想如果你在身邊,該有多美;夜里聽到北風(fēng)像狼嚎一樣吹過窗欞,就覺得那風(fēng)里,好像都有你的聲音??磿臅r候,書頁上是你的影子;閉上眼,腦子里全是你……”
    這番飽含詩意的告白,像是一股溫暖的電流,瞬間擊中了朱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她的眼眶一熱,霧氣再次氤氳而上。
    “那……還有嗎?”她不依不饒,像個索要糖果的孩子。
    劉青山笑了。
    他拉著她,在床沿邊坐下,將她攬入懷中,開始仔細(xì)地講述。
    他講起在火車上看到窗外飛逝的風(fēng)景,會下意識地想,若是她看到,會用怎樣優(yōu)美的詞句來形容……
    他講起在招待所的深夜,會拿出她的照片,在燈下看很久很久……
    他甚至講起今天早上在百貨大樓,看到那款手表時,第一個念頭就是,它戴在她的手腕上,一定很美。
    他說的都是些生活中的瑣事,卻比任何華麗的辭藻都更能打動人心。
    朱霖的心,被一種前所未有的、巨大無比的幸福感和滿足感所徹底填滿。
    那些在東北冰天雪地里所受的苦,那些在孤枕難眠的深夜里翻涌的思念,在這一刻,都被他溫柔的話語和深情的眼神盡數(shù)撫平。
    語,在此刻已經(jīng)顯得多余。
    她只想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來表達(dá)自己那幾乎要滿溢出來的情感。
    她主動地、甚至帶著一絲不管不顧的決然,湊上前去。
    劉青山只覺得眼前那雙盛滿了星辰與水光的眼眸越來越近,那長長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輕輕顫動,隨即,一片溫潤柔軟的觸感,便印在了他的唇上。
    她的唇,帶著一絲微微的顫抖,像是初春清晨花瓣上最嬌嫩的露珠,試探著,小心翼翼地,傳遞著她全部的愛戀與珍惜。
    這個吻,起初是溫柔的,繾綣的。
    劉青山先是一怔,隨即心中涌起滔天的憐愛。
    他沒有反客為主,而是溫柔地回應(yīng)著她。
    他的一只手輕輕地托住她的后頸,指腹感受著她細(xì)膩的肌膚和微微加速的脈搏;另一只手則環(huán)住她纖細(xì)的腰肢,將她更緊地?fù)砣霊阎小?
    然而,<b>><b>r>
    這片刻的溫柔,不過是火山噴發(fā)前,地表那短暫而又寧靜的溫?zé)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