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兆豐抄起麻繩,帶頭跳進(jìn)泥坑,“用繩子綁住木樁,打十字樁!”
劉青山見狀,也跟著跳了下去。
冰涼的泥水瞬間漫過膝蓋,麻繩粗糙的觸感勒得手心生疼,但他咬牙將繩子死死系在木樁上。
民兵們、鄉(xiāng)親們從四面八方扛著沙袋、搬著石頭沖了過來,爭先恐后將沙袋、石頭丟進(jìn)去……
暴雨仍在肆虐,管涌處的水流終于漸漸變緩。
當(dāng)最后一袋沙袋壓上去時(shí),噴涌的泥流終于變成了細(xì)流。
楊天興癱坐在泥水里,望著逐漸穩(wěn)定的堤壩,兩行老淚混著雨水滑落。
劉青山喘著粗氣,看著手中磨破的手掌,突然笑了。
這一關(guān),又闖過去了!
突然,身后傳來一道清脆如黃鸝又帶著點(diǎn)柔軟的聲音,“你手流血了,包扎一下吧~”
嗯?
劉青山驚訝轉(zhuǎn)頭,眼睛猛的睜大。
馬尾辮,杏眼桃腮,肌膚雪白,像白芍藥一樣~
宮雪!
被人這么盯著,宮雪心里有些羞澀,她目光低垂指了指劉青山的手,“你受傷了!”
“啊……哈哈……”
劉青山回過神來,笑著擺了擺手,“沒事,等會兒就不流了?!?
聞,
宮雪卻是皺起了纖巧的秀眉,她抿了抿嘴,微微搖頭,“不及時(shí)處理,傷口會感染的,這些泥巴有很多病菌?!?
只見劉青山的右手上滿是泥巴,泥水混合著血、雨水,不斷的往下流。
說完,她從兜里掏出一條白手絹,然后那雙水汪汪的杏眼眨啊眨的……看著劉青山。
還挺固執(zhí)。
劉青山笑道:“那該弄臟你的手絹了。”
“沒事。”
“好,那我先把泥洗干凈。”
劉青山走到一旁,彎腰將手伸進(jìn)水中快速的搓了搓,洗干凈泥污。
洗干凈一看,傷口不算很大,大概三四公分長的一個(gè)口子,應(yīng)該是剛才被石頭劃傷的。
“給我吧?!?
宮雪將手絹遞了過去,可是看著劉青山一邊嘴咬著手絹,另一只手笨拙的系著,系了半天也沒包好還皺巴巴的。
她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我來吧~”
“呵呵,一只手不好弄?!?
劉青山強(qiáng)行挽尊。
宮雪將手絹展開、拉直,小心翼翼的挨在傷口之上,這才緩緩纏繞起來。
她手很巧,幾乎就是眨眼的功夫,就已經(jīng)包扎好了。
不但整整齊齊,最后還挽了一個(gè)漂亮的蝴蝶結(jié)。
看的劉青山不禁莞爾,“謝謝你啊,我聽你口音……應(yīng)該不是我們這的人吧?”
“不客氣,你受傷也是為了救大家嘛~”
宮雪捋了下耳邊的碎發(fā),又微笑道:“嗯,我是來你們這里探親的,我父母在華陽農(nóng)場?!?
“哦,我叫劉青山,你呢?”
“宮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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