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壓下心頭的愧意,從玉珠手里又取了一錠銀子遞過去,語氣冷了幾分:“給他好好收拾一番,衣裳要用上好的錦緞料子,款式按大戶人家貼身侍衛(wèi)的樣子來,務(wù)必體面些。”
掌柜的眼睛一亮,接過銀子掂了掂:“姑娘放心!小的懂!保證收拾得妥妥帖帖!”
云岫沒再多說,領(lǐng)著玉珠轉(zhuǎn)身離開。
她剛踏出后院,那間昏暗屋子的墻面便悄無聲息地滑開一道暗門,兩道身影從中走了出來。
掌柜奸商一般的嘴臉驟然一變,屬于軍人的凜然氣質(zhì)無聲散出,恭敬退到一側(cè)。
若云岫在場,定然會(huì)驚訝地發(fā)現(xiàn),從墻后走出的其中一人,竟是雍王貼身侍衛(wèi)——江七。
同江七一道走出的,是一位儀態(tài)邋遢的公子哥。
那公子哥踱至棺槨旁,用折扇柄敲了敲棺木,戲謔道:“好好的主子不當(dāng),偏要跑去給人當(dāng)啞奴,王爺真是好雅興。”
棺中人倏然睜眼,眸底淬著冷光刀了他一眼,隨即起身,長腿一跨踏出棺材,走到桌邊的椅子上坐下,抬手便將臉上的玄鐵面具摘了下來,隨手丟在桌上。
昏黃的天光從窗縫漏進(jìn)來,照亮了他的臉——極為俊美,卻沉冷異常,一道猙獰的傷疤自耳根劃至下顎,如同玉璧上的一道礙眼的裂痕。
此人,正是雍王,蕭長贏!
他目光掃過屋內(nèi)三人:“怎么?沒聽清買家的要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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