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轎車停穩(wěn)之后,真田弦一郎都沒有從真田苓的眼神中回過神來。
司機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小心翼翼的往后窺了一眼,輕聲提醒道,“少爺,到家了?!?
“嗯?!?
真田弦一郎收斂好情緒,抱著真田苓下車,往主樓走去。
alice有些不安穩(wěn),眉心都皺起來了,但可能是暈的厲害,竟也是沒醒。
真田夫人一直在等著,先前弦一郎打電話來說苓喝醉了她心里就有些不安了,這么久以來從沒見苓有過喝酒的時候,這醉得都醒不過來,怕是不好受了。
好不容易把兩個人盼回來了,打眼一瞧,苓那孩子果然是醉暈過去了,臉皮到現(xiàn)在還紅著呢。
“你們兩個也是,好端端的怎么就醉著回來了?!?
“醒酒湯還溫著,先喂給她喝一些吧,弦”
真田夫人眼神微愣,“弦一郎?”
怎么弦一郎瞧著也有些不對勁的樣子,雖然和平時一樣都木著一張臉,也看不出什么表情變化,可她畢竟是弦一郎的母親,她了解自己的兒子,如果沒事的話不是這種表情的。
現(xiàn)在這種沉下臉的狀態(tài),倒是有些像.精市那孩子生病時,弦一郎剛知道的模樣,那天他從學(xué)?;貋砗缶褪沁@么表情。
真田夫人停頓了一下后問道,“弦一郎,你是有什么心事嗎?”
真田弦一郎搖頭否認,“母親,我先把苓送回房間?!?
真田夫人不解的看向兩人離去的背影,不是,這中間難道還發(fā)生了什么別的事情嗎?
難不成兩個孩子又吵架了?可是不應(yīng)該啊?
alice人窩在床上都快睡著了,然后察覺到有陌生的氣息靠近,甚至于再不斷朝她靠近。
alice猛然驚醒過來,抬手扣住了對方的手腕,“誰!”
女傭被嚇了一跳,人都差點兒沒跳起來,而且手腕很疼,“大,大小姐,是我啊?!?
alice掃了一眼,人沒認清是誰,但這衣服她倒是認出來了,“這里不用人,你出去。”
女傭的手被松開后,緊急后退了兩步,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又補充了一句,“醒酒湯放在床頭柜上了,您記得喝,我明天早上來收拾?!?
alice點頭知道了,等人走后,她才又倒回床上。
可這么一折騰,alice倒是清醒了幾分,她把醒酒湯一口干了,按了按眉心去浴室洗漱去了,這一臉妝外加貼身的禮服,不把它們卸了,怎么睡個好覺。
對頭房間的真田弦一郎并沒有一絲困意,這已經(jīng)超出了他平時入睡的時間點,可是沒辦法,他只要一閉上安靜,真田苓在車里的眼神都會在他腦海中浮現(xiàn),越來越清晰。
真田弦一郎無法忘記,那樣的痛苦太明顯。、
甚至于不需要任何語,只靠那么一個眼神,就能讓人感覺到滿心的酸澀,過去究竟發(fā)生了怎樣的事情啊。
alice并沒有如她想的那般睡個輕松的好覺,反倒是可能因為醉酒的緣故,她一晚上都在做夢,不,更具體的說應(yīng)該是再一次的陷入她自己的回憶中,無法脫身,無法面對。
第二日alice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耳鳴目眩,差點兒都沒站穩(wěn)。
alice去浴室洗把臉醒醒腦后,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臉上盡是水珠,沁黑的眼神中卻帶著一絲疑惑,alice抬手點了點鏡中的自己。
她是不是忘記了什么事情。
alice在平日里會忘記很多不重要的事情,可現(xiàn)在她第一次有了一種她應(yīng)該忘記了很多很重要的事情的預(yù)感。
還有昨晚的那個夢,她想不起來具體的內(nèi)容是什么,但下意識的覺的會很危險,好像是身體的保護機制,讓她沒有辦法去想清楚那段被遺忘的記憶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