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絮耐心告罄,“那你要什么?”
裴知聿攥著她手腕的力度收緊,帶著她手腕圈在自己身后,看起來就像她抱著他一樣。
紀清絮想掙扎,男人卻將頭垂下湊近她,嗓音嘶啞又曖昧,如情人般在她耳邊低語。
“我要你?!?
伴著這句話,她再一次感受到他的氣息,只是這次更加滾燙,甚至染上了些近乎瘋狂的執(zhí)拗。
紀清絮瞬間便大幅掙扎著想要逃離,可在具有天然優(yōu)勢的男性力量面前,她終究是抵不過。
她從未見過他這樣。
她有些陌生,也有點害怕,怕到連聲音都發(fā)著顫,“裴知聿!你放開我!”
紀清絮還在用力,沒料到裴知聿真會放手,一時間慣性反彈,她身形不穩(wěn),踉蹌了下。
裴知聿卻重新坐回到辦公椅上,修長雙腿自然交疊,幽黑眼眸覷著她,天然的上位者姿態(tài)。
紀清絮站定后穩(wěn)住心神,試圖和他講道理。
“如今裴總身價千億,整個京圈都在你囊中,你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何必揪著我這個前塵舊人不放?”
裴知聿眉梢輕挑,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紀清絮深呼吸幾下,“裴總幫我,我自會給裴總回報,我可以和公司簽訂十年長約,分成我三,你七,怎么樣?”
“我這人能力不足,有可能下個月我不堪壓力把公司賣了,到時候你賺的錢也不會進我口袋?!?
裴知聿說這話就是在耍無賴了。
他能從籍籍無名一躍成為京圈頂層大佬,豈會是他嘴里說的等閑之輩?
裴知聿聲音悠悠傳來,“所以把你鎖在身邊,才更方便報復你?!?
聽見這話,紀清絮胸口募地揪起來,隨后便是劇烈尖銳的痛意襲來,傳遍四肢百骸。
她唇邊顫抖,剛想開口說什么就被裴知聿打斷,他聲線冷冽又譏誚:“紀氏在北市的分公司就快要傾覆了,他自身難保,還有時間管你嗎?”
“裴知聿,你太卑鄙了!這種小人行徑都干得出來!”
紀清絮忽的一下情緒外放,像是怒極了也氣極了,渾身都戰(zhàn)栗起來,怒瞪著他。
“沒錯,我就是睚眥必報,所以你沒有選擇,你只能嫁給我?!?
話音剛落,裴知聿斂起散漫聲線,“別想著魚死網(wǎng)破,除非你連紀淮忱的生死也不顧了?!?
為了讓紀清絮答應,他甚至搬出了紀淮忱,他知道一定有用,但沒想到紀清絮連思考都沒有,就輕聲應下。
像沒有靈魂,“是不是我答應你,你就會放過他?”
紀清絮妥協(xié)并沒讓裴知聿胸口順暢,反倒瞳孔一沉,氣息更是冷得駭人。
他緊盯著面前低眉順眼,了無生氣的人,抬手按下直通江岐的內(nèi)線,“把我昨晚發(fā)給你的記錄和監(jiān)控視頻都發(fā)出去?!?
聞,紀清絮眉心猛地跳了一下,眸心輕顫。
他昨晚就恢復了數(shù)據(jù),竟然還拿這個和她交換條件!
紀清絮正在心里腹誹,江岐敲門進來徑直走到裴知聿面前,將平板遞到他面前。
裴知聿掃了幾眼后眼神瞥過紀清絮,江岐會意,隨后折到紀清絮身邊。
微博謠已經(jīng)不攻自破,甚至短短幾分鐘輿論便已經(jīng)開始反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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